崔鈞和孟建都是尷尬的笑笑。
陶商笑道:“先生勿怪,其實這事也怪不得州平和公威二人,實乃是陶商久仰先生之名,特要求前來相見,耽誤了先生的清凈,還請勿怪。”
司馬懿擺了擺手,道:“太平公子說笑了,在下也沒那么多的毛病,只是喜靜而已,既然公子已經來了,又趕上在下新吊上來的魚,咱們不妨一起飲酒食魚,如何?”
陶商沒想到司馬徽這般熱情,隨道:“如此甚佳。”
當下,眾人便一起在院落中架鍋做飯,煲湯燉魚。
陶商也親自出手幫忙,和司馬懿一起收拾起那兩條魚來,其嫻熟的烹調手法,著實是令司馬徽刮目相看。
魚做好,菜也烹制,酒上案,幾人便在草廬旁的案幾席地圍坐而食。
司馬徽吃了一口陶商做的魚,雙眸不由一亮。
“所謂君子遠庖廚,但太平公子如此出身,卻有這一手上等廚藝,著實令人……詫異。”司馬徽笑呵呵的道。
陶商淡淡一笑:“先生何必用這等小題考教于我?君子遠庖廚,其真意乃是指庖廚乃是殺戮之地,遠離則是勿造殺孽……君子之于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遠庖廚也,和做飯的手藝,又有何干系。”
司馬微聞言,不由哈哈大笑。
陶商舉起了手中的酒盞,道:“先生是想學孟賢,勸諫齊宣王實行仁術?”
司馬懿搖頭道:“某不過是一山野之夫,如何敢自比孟賢也,不過這些年來,太平公子的作風,我也略有耳聞,公子雖征戰四方,平定天下,卻恪守君子之行,不奪百姓豪厘之物,且將金陵城并江南之地,在短短十余年發展的富甲一方,四方百姓商人皆往奔之,天下之大,以無有出金陵之右者……如此作為,也可稱之為仁術了。”
陶商聞言,淡淡一笑,道:“先生過贊了,世人皆言陶某是君子,但陶某早已配不上這君子二字,這些年來南征北伐,我手上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呵呵……君子之名,實不敢當了。”
司馬徽舉起了酒盞,對陶商道:“太平公子能說出這番話,足可當此稱謂了。”
陶商舉盞和他對飲了一盞。
司馬徽轉頭看向諸葛亮,道:“這一位,莫非太平公子口中所言的臥龍?”
諸葛亮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他沖著司馬懿作了一揖,道:“亮見過先生,臥龍之名,乃是老師戲言而已,實不敢當。”
司馬懿笑著道:“臥龍,鳳雛……嗯,當初龐德公已經為其侄兒龐統起了綽號鳳雛,實不想卻被太平公子搶了先機,龐德公因此事好幾日都不曾睡著覺……當時太平公子人在曲阜,龐德公人在襄陽,若說是他抄襲公子的創意,兩地相隔數千里,總有些不對勁……可若說是碰巧,這事未免也太巧了些?這件事在我心中一直藏了兩年多,今日特來向太平公子請教。”
陶商憋著樂:“這事嗎?看來也不過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趕巧了!”
他暗道事實上確實是我抄襲他,但誰讓我先說出來了?
姓龐的就吃個啞巴虧吧,能怎么辦?
眾人又吃了一會魚,喝了一會酒,陶商隨即道:“今日來見先生,主要是有一件相求,還請先生應允。”
司馬徽似乎早就猜到了陶商要說什么,隨道:“公子是欲通過我,收攬荊州俊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