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校事府的探聽,陶商知道了龐統的兵馬眼下正撤往黔陽城。
又是一次長途的遷移啊。
面對這種情況,陶商沒有選擇,只能繼續向黔陽進發,這一路上,道路依舊泥濘,到處都是叢林,時不時的甚至還有野獸出現,襲擊金陵軍的士兵。
但很顯然這些猛獸找錯了對象。
金陵軍的士兵一個個都憋著一口氣呢,他們把野獸當荊州軍打,所過之處,虎豹喪膽,豺狼辟易,魑魅魍魎盡皆退散,陶軍成了小動物王國的噩夢。
有基于此,陶商不得不搬出口號,要求三軍將士立刻停止這種虐殺行為,要愛護自然,保護野生動物。
但是,這些終歸只是表面上的困難,最危險的局面,卻是從一個士兵渾身開始長紅疹子出現開始……
起初,周泰手下的一名士兵身上開始長疹子,并渾身發癢,三軍將士一時間沒當回事,因而沒有上報。
但是隨之而來的,是這紅疹開始大面積的在陶商軍中散播開來,而且得了紅疹子的人病情越來越嚴重,不但渾身發癢,且還伴有一些高燒癥狀,很多人已經出現了不能行軍的狀態。
當消息傳到了陶商那里的時候,陶商知道事情不妙了。
這或許就是沙摩柯當初跟自己所說的毒瘴……換成他的理解,就是傳染病。
根據醫官的匯報,目下三軍將士所感染的瘴毒倒是不至于要人命,但是卻嚴重影響了三軍的士氣和狀態,很多士兵發生了高熱情況,別說是行軍了,連站都站不穩了。
無奈之下,陶商立刻要求三軍原地安營扎寨,并采取隔離措施,將普通士兵和一般士兵統統分開安寨,三軍之內按令用隨身衣物制作成簡易的臨時性口罩,原地待命,不得擅動。
如此急匆匆的處理方式,雖然讓患病的士卒數量有所減少,但依舊不能阻擋得病士兵的增多,而且陶商面對暫時不能起行的情況,一時間陷入了僵局。
……
不數日之后,消息便被黔陽的龐統探聽到了。
龐統聞聽之后,頓時大喜過望。
“金郡守這一招,果然是高明!陶商再有本事,但在瘴毒面前,又能如何?如今他三軍已不成型,連行軍都難,只能留在原地坐以待斃。”
金旋拱手道:“武陵山林中的瘴毒雖度,卻不至人死,一般患病者兩月之內,身體便可自愈。”
龐統聞言道:“如此說來,我還得在兩個月之內,快速進攻陶商了?”
“且不著急。”金旋慢悠悠的向著龐統諫言,一副志在必得之色:“中瘴毒者,在武陵一般都是一個村落,亦或是一亭,一般一個人得了,居住的近也必得之,我料在二十日到一個月之內,陶商軍中患瘴毒者必然可達到半數,然后兩個月后,方才自愈,如此我們掐準時日,待二十日后,再開始向陶商進軍,必可成事。”
龐統恍然而悟,又道:“不過我不明白,瘴疾既然能讓陶軍得上,我軍為何不得?”
金旋笑道:“這就是經驗了,也都是虧了咱武陵軍中的老卒引路,據說這瘴毒之氣起于密林,春季之后在潮濕之地爆發性最高,咱們轉移三軍的這段時間,末將一直讓軍中的老卒作為向導,盡量避開瘴毒易發之地,他們都是在武陵摸爬滾打一輩子的人了,什么沒見過?每年他們都是這么過來的,瘴毒這一輩子也不知得了多少次,自然是有經驗的很!非金陵軍所能及啊。”
龐統聞言,這才恍然而悟。
就在這個時候,卻有士兵前來稟報,說是張飛要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