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把門關起來,咱們這些人怎么耍怎么鬧都沒事,你這喝完酒要連夜跑到陶商的大營去鬧,這不是招笑話呢嗎?
王倫的頭暈乎乎的,但多少還是保持著一絲清醒,他急忙沖著張飛拱手道:“啟稟張將軍,咱們眼下只有三千人馬,陶商麾下卻有數萬之眾,就是真的夜襲,咱們這方人馬的數量,只怕也是不足啊。”
張飛雖然醉了,但腦海中還記得龐統先前跟他說過的話,他嘿然一下笑,道:“你、你懂什么?如今的陶、陶商軍都已經中了瘴毒,一時半、半刻不能行軍,他麾下的三軍將士已、已然是自、自顧不暇,現在去劫他營寨,必、必無大、大事。”
說罷,張飛一擺手,道:“就算是不、不能大勝,但憑這三千人馬,想、想探明白陶、陶商那數萬軍兵目下的、情況,卻沒什么問題……休要磨嘰,盡、盡管按俺說的來!”
實際上張飛心中對于打中毒的敵軍這種行為是不恥的,但他借著酒勁依舊要去,也是想探探陶商的虛實。
……
張飛的兵馬在一群喝的五迷三道的將軍、校尉們的帶領下,直奔著陶商的大營行駛而去。
不多時,卻見先行派往前方探查的一名斥候急匆匆的來到張飛的面前。
“稟報張將軍,前面發現一支兵馬,從西南面而來,離咱們不到五里之遙。”
張飛此刻頭昏腦漲,聞言打著酒嗝道:“是、是哪路兵馬?是陶、陶商嗎?”
斥候搖頭道:“看樣子不似,好像是武陵郡你的武陵蠻族軍士。”
“武陵、蠻、蠻?”張飛打著酒嗝重復道。
他的身后,王倫忙道:“既然不是陶商,那此事便好解決了,區區武陵本地的蠻夷而已,咱們直接沖突過去。”
“混賬!”張飛回手給了王倫一鞭子,極不滿意的道:“不論是漢人,還是、是蠻族……嗝~~,皆乃我荊州民、民眾~!如何、何能區別對、對待?”
說罷,便見張飛沖著王倫道:“汝、汝率領三軍待命,俺、俺領人上前去看看。”
張飛本就是藝高人膽大,且如今還喝醉了,更是什么也不怕,再加上對方不過是武陵本地的土著,張飛就更沒把他們放在心上。
不曾想,對方的主將也領人前來偵查。
對方的兵馬,正是五溪蠻夷沙摩柯,前番奉陶商之令前去采藥,如今得成大功,正奔著陶商的營地而走。
沙摩柯此番采集了不少治療瘴毒的草藥,足夠三軍將士之用,而且他也聽說了陶商的兵馬中了瘴毒,因此暗道此番自己一定是立下蓋世奇功了。
一想到即將唾手可得的胡王王位和諸多好處,沙摩柯就樂的心花怒放。
不知道自己把藥材送到后,陶商會不會許諾給自己更多的好處?
以陶丞相的君子作風,想來一定是會的!
一想到這,沙摩柯就高興,他身為武陵蠻,平日里更是沒什么約束,當下便大擺筵席,在野外燒烤,和手下的蠻將門開始……開懷暢飲。
沙摩柯也是個心里沒有六的人,一喝起來沒夠,卻是把自己也給喝高了。
酒醉的人大多興奮,沙摩柯喝完酒之后,也不消停兒,當夜便要求三軍連夜起行,前往陶商的營寨。
這樣一來,雙方就在半道上碰見了。
若是換成平日,沙摩柯若是碰見漢軍或許都得躲避著走,但今天他喝完酒長了熊心豹子膽,居然讓后方的蠻將看管士兵,自己則是領了一隊人馬,親自上來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