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度深吸了一口氣,道:“我的后方傳來消息,桂陽的趙范突然起兵,西向零陵郡,郡內空虛,他如今已經打下了泉陵城!”
劉度的話剛一說完,便見龐統身子一斜,差點沒栽倒在地上。
“你、你說什么?泉陵城失了,還是被桂陽的趙范打下來的?”
劉度使勁的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那趙范以借道支援我軍為由,借道泉陵,不想方一至城下就借故發難,奪取了泉陵城……”
龐統瞇起了眼睛,仔細的尋思了一下,終于長嘆口氣,道:“原來如此,若是不出意外,這可恨的趙范,應該是暗中投降陶商了。”
劉度急的直跺腳:“零陵有失,趙范還投降了陶商,如今的荊南之地,我等皆被壓在武陵一郡之地,這、這豈不是壞了大事?”
龐統被劉度催促的心煩意亂,他也知道眼下事情的重要性。
“既然如此,你且領兵馬返回零陵,想辦法奪回城池,我這邊固守武陵,嚴防被敵軍兩路夾擊。”
劉度恨不能抽龐統一個大耳刮子。
“趙范在桂陽的兵力與我相若,如今還奪取了零陵的城池用以為屏障,我的這些兵馬,如何能打的下城池?”
龐統也有些不講道理了:“眼下這種情況,無論如何也得把南面的城池奪回來,如若不然,武陵兩面遭夾擊,我們無險可守,早晚必失全局”
說到這,龐統對劉度補充道:“你一路兵馬不成,我讓劉磐引兵與你同往便是。”
零陵軍是劉度的老家,如今治所泉陵失守,他自然是著急的緊,雖然龐統這樣的要求有些不講道理,他也只能照做。
次日,劉度便率領兵馬離開了遷陵城,直奔著零陵而走。
劉度走了之后,龐統則是因為失去了零陵而心焦火大,牙疼嘴起泡,且心中隱隱的總是覺得自己什么地方有所疏漏。
在思考了半日之后,龐統突然明白自己失誤在哪里了!
自己因為聽說失去了零陵,以至于太著急了,居然分兵去奪取城池,如此豈不是正中陶商和諸葛亮的下懷?
大意,大意了啊!
……
劉度和劉磐的兵馬走了半日,在即將抵達零陵邊境的時候,卻遇到了伏擊。
而伏擊他們的,正是陶商親自抽點的一支精兵,并以丁奉,徐盛等猛將為主進行埋伏。
他們的目地,是要盡殲這支荊州軍。
“殺啊!”
“殺!”
隨著叫喊聲,卻見道路兩旁,早就暗中埋伏在此的金陵軍紛紛殺了出來,對劉度和劉磐的兵馬進行了包夾。
劉度乃是文官,一見這等陣勢差點沒嚇的尿褲子,他一邊駕馬往陣圈中縮,一邊高聲道:“怎么會這樣?怎會這樣!”
劉磐兇狠的掃視了一圈周圍,道:“我們中計了,這是陶商的兵馬,他們早就算定我們會折返救援零陵……三軍列陣!不要慌!迎敵!”
相比于劉磐的悍勇,劉度顯然沒什么骨氣,他一邊喝令手下的士兵們保護自己,一邊高聲招呼:“邢道榮呢?我零陵上將邢將軍何在?”
隨著劉度的叫喊聲,卻見一名膀大腰圓的鐵甲漢子從后方沖了出來,他手持一柄開山大斧,高聲道:“府君莫要慌張,且看末將殺盡這些金陵狗!”
說罷,便見邢道榮縱馬向前沖去。
邢道榮這個人,確實是有些勇力,相比于普通的士卒,他就如同是戰神一般的存在,一柄大斧讓他揮舞的瀟灑利落,在金陵軍陣中耀武揚威,可謂是不可一世。
但他很快就碰到了對頭。
丁奉縱馬來到了他的面前。
邢道榮見丁奉攔住他的去路,不由哼道:“哪里來的野小子,居然敢攔某?找死!”
丁奉伸出三根手指道:“三招,三招之內,必然要你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