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如何能夠不驚？
“你到底是誰？”她問道。
石皓聳了聳肩：“石皓啊。”
“像你這么天賦驚人，怎么可能屈就追隨者的身份？”曹飛煙搖頭，怎么也不肯相信。
石皓微微一笑：“我可沒有想當追隨者，是你選我的。”
曹飛煙翻了個白眼，你若不想當追隨者，為什么要那天過來呢？
“那個，我本來想拜入真武宗的，哈哈，沒想到那天是收追隨者。”石皓笑道。
原來如此。
難怪之前石皓的反應那么古怪，這家伙是搞了個烏龍啊。
“宗門每年招收弟子都是固定時間的，除非是諸位長老收徒，真傳弟子才能不受這個限制。”曹飛煙說道，“我想，以你的天賦，應該有資格爭取一下真傳弟子。”
石皓可沒有興趣做誰的真傳弟子，盡得原承滅的記憶，天底下誰配做他的師父？
而且，拜入宗門和拜人為師，這性質是完全不同的。
宗門的話，完全可以進了又退，只要沒有虧欠，誰也說不了什么。可一旦拜師，那一日為師，終身為師，萬一和師父有點沖突，那就是大逆不道！
所以，石皓不可能去拜個長老為師的，雖然只要他展現一下天賦，肯定所有長老都會搶著收他為徒。
“算了，我還是再當你一陣追隨者好了。”他隨口道。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曹飛煙頓時芳心一顫。
石皓明明可以成為真傳弟子的，可他卻是選擇了繼續做她的追隨者。
為的是什么？
不是對她有意思嗎？
這個家伙還真是含蓄，這樣跟她示愛的。
“好！”她點點頭，含羞不已。
咦，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
石皓覺得氣氛有些詭異，不然的話，你紅什么臉呢？
但是，對于這種反應他也已經習慣了，便也沒有放在心上，轉身回了自己的住處。
他不是正式弟子，自然不可能得到真武宗每月派發的修煉資源，不過，普通弟子只能得到靈石，核心弟子才能得到強化靈魂的“五行丹”，但一個月便只有三顆，遠不夠用。
不過，石皓打聽了一下，得知真武宗還有一個弟子們開設的黑市，用以私底下進行交易。
黑市的源起已經不可考了，反正真武宗創立不久就出現了，一開始只限于普通弟子，后來核心弟子也慢慢加入了進來，繼而真傳弟子也會偶爾出現，拿些寶物來出售又或是挑選物品。
所以，有這么悠久的歷史，黑市已經形成了自己的一套規矩，大家都會默守。
去看看。
石皓頓時來了興趣，起身而去。
出了山門，不久之后就來到了一座小山谷，石皓取出斗篷披上，遮住了頭臉。
去黑市的人，基本都會隱藏身份，因為有些貨物的來源很是敏感，不方便公開身份。
而一旦交易成功，便不能反悔，另外，黑市中不準起釁，有高手坐鎮的——就算打得過鎮場的高手，也會遭到所有人的抵制和鄙夷。
人人皆守規矩，對大家都有好處。
出了山谷，那就要自己小心了，因為大家基本是掩藏身份的，被人劫了也無處申冤。
畢竟，黑市雖然得到了真武宗的默許，可始終也沒有得到過正式承認。
“快來看，快來看，八百年份的人參！”才一進去，石皓就聽到有人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