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鮮雪霜輕喚一聲。
李虹霜轉過身來，輕輕抬手道：“坐。”
鮮雪霜帶著李少陽，圍著茶幾坐下來。
流水聲起，一把老舊的沙壺中傾倒出清新的茶湯。
“喝茶。”李虹霜微微抬手。
李少陽有幸第一次正面觀賞掌門至尊的樣貌，細膩如小孩的皮膚，一張可愛的娃娃臉？這種造型讓李少陽有些意外，心中的緊張也就放下了幾分。
注視了李少陽片刻，李虹霜以平淡的語氣道：“果然是奇才，短短一年不到，自行筑基，進入了如此境界。李少陽，你真的讓我很意外。”
“弟子還不夠努力。”李少陽客氣了一下。
鮮雪霜道：“何必妄自菲薄，你不夠努力的話就沒人上進了。多的不敢說，你比掌門師兄年輕時候努力得多。”
李虹霜難免有些無奈的道：“師妹覺得我很老嗎？”
鮮雪霜和李少陽一起閉著嘴了。
李虹霜又正色道：“你的事我聽了很多。從各人口里聽來，不同版本，不同說法。那些就讓他過去了。你的際遇是你的福澤，我不多問。一心一個世界，三千大道，道道通仙。”
“弟子謹記。”李少陽很乖的樣子，其實娃娃掌門在說些啥，他根本不懂。
李虹霜轉而道：“修為進展不說。最讓我驚訝的在于，你種植出了五品藥材，這對門派很重要。”
李虹霜話鋒一轉，道：“非常之人必行非常之道，做非常事。針對你的非議太多，許多師弟師妹來找我，要求取消你試劍會資格。你知道嗎，就算我有心照顧你，卻也不能不顧太多人的意見。”
他侃侃而談：“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信仰的人多了，就有了道。同理，非議太多，你就算有理，也變得無理了。”
“這我不同意。”鮮雪霜道，“不是說好把這家伙抓來只說好處，不說不好聽的話，以免他分心。”
李虹霜又被這個師妹弄得幾分無奈。
“我改變主意了。”李虹霜忽然道。
“什么！”鮮雪霜頓時大聲道，“你別以為你長一副娃娃臉，就可以如同娃娃一樣做事了。不待這么蒙人的。”
李少陽抬手摸一把額頭的汗想，原來鮮雪霜師叔不止會讓自己郁悶吶？
“師妹聽我把話說完不行嗎？”李虹霜頗為無奈的道。
“嗯……那好。”鮮雪霜點頭。
李虹霜考慮了片刻，道：“那么多人找我非議。如今我只好順了他們的意，正式取消試劍會的資格。”
“什么！”這次鮮雪霜跳了老高。
李虹霜趕充道：“不急，還沒說完。”
喝了一口茶，在四只眼睛仿佛盯賊一樣的注視下，又緩緩道：“但我決定，以掌門的名譽，特別提升李少陽進入真傳弟子，參與學習玉清門法訣，為門派做貢獻。”
這的確很不可思議，近百年來所有的真傳弟子，都是通過層層考核，從試劍會冒頭。
鮮雪霜道：“真傳職位必須有掌門同意，交由全體長老會通過。雖然門派有這規矩，可能夠說服長老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