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人的感覺,都不知道她什么時候說真話,是個很難捉摸的人。
今次,從福船落下地來的時候,情況和昨日不同。
昨日是因為戚夫人和白夫人提前駕臨,導致往日進去湊熱鬧的八卦們不敢去。
今日如常的,里面被各色人等占據了,座無虛席,各種大叔大嬸,都在等著瞻仰龍仙兒圣女之風采。
入門的時候,昨天那個短發男人雙掌合十行禮:“李公子安好。”
“你知道我是誰啊?”李少陽比較好奇。
“我告訴他的。”白夫人把小菜鳥抓過去,又強行挽著手臂入內了。
還是一樣,李少陽想要極力甩脫,但是別說他不方便用力,就算用力也沒用,白夫人仿佛吸盤似的,以一種很巧妙的力道始終如影隨形,揮不去。
“這下麻煩大了,這個女人的修為很高,她吃定你,你跑不了了。”紫衣在識海里說道。
看到這兩家伙拉拉扯扯,糾結不清的進入了經堂,龍仙兒覺得很正常,并沒有不待見。
盡管白夫人的行為簡直就是猖狂,龍仙兒還是提不起過問的興趣來。
她始終認為,有些東西存在就是道理,既然是存在的,表示在明面上,和遮遮掩掩,原本就沒有區別,何必在意?
對著遠遠站在后方的李少陽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龍仙兒的禮節。
李少陽也急忙還禮,一揖道:“四公主安好。”
盡管龍仙兒沒有主動要求大家給他們讓坐的意思,但是畢竟是階級差異,看白夫人駕臨,還是有不少人,主動讓出了座位,讓李少陽和白夫人坐前面去了。
“好了,午時到了。”
龍仙兒恢復了昨日的神采,侃侃而談,盡顯圣女風范。
今天他說了一個詭異的故事,聽得李少陽昏昏欲睡。
她說有個窮酸,整日泡在窯子里面喝酒作詩,以才情打動了一個女子,之后兩人共赴危難,脫離了窯子,從此在一起生活了。
后來的日子熱情消退,有的只是相互的苦水。女的報怨,當初看中了窮酸的才情,過日子久了才知道,才情是個毛,且能當飯吃,菜米油鹽醬醋茶才是生活。
秀才就說,你個死婆娘,當初要不是我,你怎么脫離苦海。
女子就說,窮鬼,老娘要是當初沒被你哄出來,現在還燈紅酒綠呢,還可以換著男人睡。
秀才一頓狂罵。
說到俗氣之時,龍仙兒卻始終很平淡的神情。
“后來女子厭倦了一成不變,和鄰家某男人斯通。”
她繼續說:那個失去了才情,失去了節氣的秀才整日的低頭做人,想不到一朝爆發,就拿一條火棍半夜埋伏在山道上,把私通她婆娘的那個鄰家男干掉了。
然后官府拿人,官府的人辦了秀才之后見兩寡婦美貌,把她們睡了。然后說兩寡婦為了報復,勾引縣太爺,縣太爺為了睡她們,把辦秀才案的那個官差給安插了個罪名發配了。然后縣太爺把兩寡婦睡了之后,縣官夫人不干了,唆使那個被發配的官差婆娘,下藥把這兩寡婦做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