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陽險些又被她弄的冒火了。
忍了好久,李少陽這才無奈的道:“倘若讓你查證了國庫,那么你會對殿下說謊嗎?”
朱麗麗傲然道:“當然不會,你當本臺是什么人?誰都有問題,這個我最清楚,只是不查的時候,我就當做不知道而已,也不算欺瞞殿下。但是一旦查了,本臺眼睛揉不得沙子,自然是如實上報。”
李少陽道:“問題正是在于此。真讓你查了,北荒便是滅族之罪,難以轉圜?那個時候,殿下是赦免還是不赦免?”
朱麗麗愣了愣,這點她也不糊涂。不赦免的話,按照國策族誅,那要怨氣滔天,血流成河。
倘若赦免,則王族威性損失,動搖國策。甚至會成為一個先例,成為其余后來者的免死牌。
略一猶豫,朱麗麗道:“小小武夫,何以知道國策之威性?做事一定有代價,敢做,就要敢擋。北荒就算被族誅也不怨殿下,怨他們自己。此外,被他們貪墨的北荒庫房,理應清查,回歸大無雙國庫。”
李少陽搖頭道:“我小小武夫,大道理的確不懂。下面引用我家莎姑娘的話:‘殿下不愿意看到這么多的怨氣,大無雙的國庫也不差區區北荒庫房,如今天下亂像初顯,咱們真正差少的,是北方的長治久安,北荒族人的歸心。’”
朱麗麗微微一愣。
這個道理一說,她當然是懂的。只是她大多數時候裝作不懂而已。此外,聽聞是莎姑娘所說。朱麗麗也就臉色緩了下來。
與莎姑娘只是幾天的相處,但是朱麗麗驚為天人,并且奇怪,莎姑娘是個會讓女人都心跳的人,都不知道和她一起的男人該是何種心態了?
想著走了兩步,朱麗麗這才道:“既然是如此,我便不多問了。只是你小看我了不是,這種事盡可名言,我朱麗麗又怎是怕事之人,我和你一起承擔就是。”
李少陽道:“我怕你是頭犟驢,說不通。”
朱麗麗道:“你才是頭笨驢,有老娘溫柔的女人已經不多了。”
說完,她誘惑的理了一下頭發,轉身扭著身軀,一搖一晃地走入了內帳之內。
更晚一些的時候,李少陽入賬打算休息了,卻是還沒有進入就停下了腳步。因為感應到,內中有兩個均勻的呼吸,似乎入眠了。是朱麗麗和莎姑娘相擁入眠了。
李少陽不禁一陣郁悶。
靠,如今自己的老婆被別人霸占了,這可如何是好?
李少陽走了兩步,惡狠狠的自語道:“一不做二不休,咱進去兩個一起睡了。”
卻是說這么說,最終,他也沒敢行動,懷著郁悶的心情,靠在外堂的座位上,委屈了整整的一夜。
修者也需要睡覺。
修者的氣靠煉,但是“神”卻是依靠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