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細看母冪冪也知道，李少陽的方式根本不對，次序不對。
只從拿起的檔案的目錄看，母冪冪就知道，他將花費十倍的時間，還不一定有很好的心得。
始終不打算說話的母冪冪，隨即愣了愣，又看到李少陽的頭上，多出了一根白發。
沉默片刻，母冪冪終于忍不住了，冷冷淡淡的道：“根本瞎子摸像，如果這樣，十年你也不會有什么心得……”
“閉嘴！”剛看到惱火處的李少陽拍案起身喝道：“本相已經說過，你可以不喜歡我，可以終身不說話。老子身經百戰的一個軍人，大字不認識幾個，但職責所在，我現在看不懂，但是我敢做這事，想做這事，十年二十年我愿意努力。你可以不幫我，我不怪你，但是不要給本相添亂。”
意外的，母冪冪沒有生氣，相互注視著許久之后，她目中的冷淡之色又淡化了一分。
她起身走過去，撿起李少陽扔了的文書，徐徐走過來，放在了桌子上。
噗!
李少陽就算時至今日，孩子脾氣還是有些的，又把母冪冪放回來的文書扔了下去。
然后，母冪冪又儀態優雅莊重的，徐徐走過去撿起來，放來桌子上。
噗!
李少陽又扔了出去。
不意外，母冪冪不驕不躁，又撿起來放下了。
如此反復了四次，李少陽火氣也平復了，問道：“你……老撿了干嘛？”
母冪冪冷冷淡淡的道：“撿了讓你再扔。剛剛我不對，我不會為你出謀劃策。但我這么做能讓你心情平復一些的話，我愿意做。”
雖然她還是這德行，李少陽也算容色緩了緩，看她一眼后不理會了，低頭看文書。
更晚一些的時候，呱一聲仙鶴的鳴叫升起，十分滑稽，莎姑娘坐在仙鶴阿鶴的背脊上，并且是女子的那種側座，不是“騎”。
到堂前，莎姑娘如同下馬背似的，一下跳下來，十分滑稽。
旁觀的母冪冪沒有笑，楞了許久，這也是個看不透的女人，內心仿佛一片星辰似的。所以母冪冪注視著莎姑娘，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莎姑娘背負著手，來到旁邊，注視了，又扭頭，大略看了一下堆得小山似的其余文書的目錄。
之后，莎姑娘在一張白紙上，提筆勾畫，寫下了許多序號目錄之類的東西。
放下筆，莎姑娘拿走了李少陽陣在看的文書，扔在一邊道：“相公明天開始，按照我的排序來閱讀，這樣你會短時間內，層次分明的了解到大概，每個決策，每件事的后背，都預示著不同的背景和環境，而這些偏偏是無序的，不一定以時間前后為準。很多時候，你沒有了解前因，就難以理解后果。這就是你效率低下的原因。今天就到這里吧，明天你會有心得的，好了，跟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