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第一次用“咱們”一詞。
李少陽不在意的道:“去龍衛營。”
母冪冪道:“現在還有必要去嗎?”
“去捏死那個女人,否則老子念頭不通達,她竟敢不給我面子。”李少陽惡狠狠的道。
母冪冪當然知道他在開玩笑,只是還不是聽不習慣他那么野蠻的說法。
來至龍衛大營門口,李少陽背著手就進去了。
“李相。”幾個值守營門的家伙恭敬地跪地見禮。
按照規矩,龍衛營當然只有嫣然和長空豹能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進來,只是李少陽要如此,這些人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
進入大帳內,見嚴玲點著一盞青燈在上方閱讀,頗有儒將本色,不過她一看到李少陽闖進來,扔了書就跑。
“跑得掉嗎?”
李少陽的金丹化為一只大手追了出去,把抓小雞似的把嚴鈴抓了進來。
放下她后,李少陽掐著她的脖子使勁搖晃:“死女人你以后再敢和我對抗我就收拾你。我知道這樣不對,但不收拾你一頓我念頭不通達。”
現場的人當即跑光了,包括母冪冪在內,一個也沒有留下來。
畢竟當朝相爺毆打龍衛提督這種場面,對任何人來說都太詭異了些,不方便過問。
嚴玲修為太低了,反抗不能,在扭捏過程中憋紅了臉,上氣不接下氣的道:“放手啊,你弄疼我了,碰到我的身體民。我是未開封未嫁人的女人,相爺你別這樣敗壞我的清白之身。”
這個理由扔出來,李少陽也頗不好意思,只得不虐待她了。
嚴玲從側面看了他一會兒,噗嗤一笑道:“哈,相爺不用不好意思,沒那么嚴重,我開玩笑的。來,請坐下。”
說完,她很禮貌的請李少陽入座,然后陪在旁邊等候著。
李少陽斜眼瞅著她道:“怎么,你又要搬弄規矩,說這里不是內相應該待的地方嗎?”
嚴玲躬身道:“相爺言重了。雖然規矩是這樣的,不過這也不算大毛病,作為前任龍衛提督,你來走走也在常理之中。”
李少陽就湊近了些低聲道:“你不趕我走就好,實話給你交代好了,其實我沒去處,到什么地方都被母冪冪跟著,很煩人。”
嚴玲神色古怪的低聲道:“相爺,那是你的家事,卑職不便過問。不過倘若相爺懷念這里,懷念我們這些老部下,愿意來走走,我當然要陪著你說說話,解解悶。”
李少陽一聽很高興,恢復了些孩子氣,伸手拍嚴玲的肩膀道:“哈,你答應了就好。其實坐在相府里我蠻不習慣的,還是懷念咱們一起駐防北方的感覺,那個地方沒有陽光,沒有任何繁華,只有終年的寒冷和大雪,但是很單純,我很喜歡。”
嚴玲被他肆無忌憚地摸著柔弱的肩膀,有些臉紅,卻也發自肺腑的道:“相爺說的是,北方很苦,但是單純。相爺執掌龍衛營做的幾件大事,每一件都事關無雙存亡,無雙國運。當時你是個輕狂的小子,而現在,你已經有白發了。”
李少陽點點頭,下意識的又抬手輕輕摸了一下兩鬢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