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的前面,有一堵五光十色的光墻,墻上不斷變幻著一道道具有奇妙威嚴的獸影。
一會兒是鉆天寶鼠!
一會兒是貫力鐵牛!
一會兒又是九天金龍!
十二種獸影不斷變化,沒有任何規律可言。卻在變幻之間,能賦予光墻無盡的力量。
除了紫衣青年外,十八位不斷攻擊著光墻的人,三位渡劫境,五位大乘境,十位洞虛境,如此高絕的修為,玄器都動用上了,卻無論如何都無法破開光墻。
最多只能讓光墻上出現劇烈的波紋蕩漾,獸影一聲長嘯后,蕩漾的波紋馬上又會消失,可謂玄奇莫測。
“都是廢物!平時個個鼻子里插大蔥,裝得挺象。真要你們動手,你們卻連一堵破墻都攻不進去。你們算什么東西,廢物,都他媽的是廢物!”
“吃屎了,是不是?都他媽的給我用力攻擊。告訴你們,本少爺天亮之前要是抓不來田心雨那個賤婢,就拿你們開刀。”紫衣青年怒火沖天,面紅耳赤,唾沫橫飛。那不可一世的樣子,比起玄機仙宗的貝承雨不知牛掰多少倍。
罵完了自己的手下,還嫌不夠。一轉眼神,惡狠狠的眼神沖著天府方向咆哮。
“田心雨,給本少爺出來。你不是很傲嗎?怎么今天就做起了縮頭的賤婢了?”
“別以為不露頭本少爺就不知道你在里面,告訴你,本少爺跟你耗定了,我倒要看看你這堵破墻能攔住本少爺多久。你一天不出來,本少爺就一天不走,兩天不出來,本少爺就兩天不走。”
城墻上,李少陽透過山河大陣看向紫衣青年,眼里寒芒一閃,玩味地問道:“他就是徐季?”
田心雨已經帶著二位侍女追了上來,見李少陽明知故問,就知道他相當不屑這個徐季。
李少陽不屑,田心雨同樣不屑。這不是修為上的不屑,而是人格上的不屑。
徐季哪是什么正道大宗的天才弟子,不過是一個仗著祖輩蒙蔭仗勢欺人的二世祖而已。
“是,他就是徐季。”田心雨咬牙道。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忽然有一種古怪的感覺。身邊的李少陽似乎不再是之前耍無賴的那個李少陽,而是讓她倚靠的李少陽。
李少陽點點頭,眼神更冷,對著前方傳出了森冷的聲音:“徐季,皮癢了了是不是?從我話音落下開始算起,十息時間,你帶著你的人滾蛋,有多遠滾多遠!超過我給你的時間,每個十息時間,我殺你一個手下。”
話音落下,李少陽果然馬上吐出一個數字:“十!”
府外的徐季,還在唾沫橫飛,怒氣張揚,猛聽一道冷厲的聲音傳出,還是個男人的聲音,居然還是又威脅又限制時間,他頓時怒不可遏,也不管話音里的內容,怒喝道:“田心雨,你個賤婢,本少爺以為你為什么成縮頭賤婢了,原來是有了姘頭了。找個姘頭連面都不敢露,就威脅起本少爺來了,當本少爺好嚇唬嗎?別說十息,就是百息,百天,你賤婢一天不出來,本少爺一天不走,直到搗爛你這破爛天府不可。”
徐季一口一個賤婢,一口一個本少爺。田心雨再好的涵養,也被氣得花容三顫。
她不由自主地看向李少陽,這幾乎是一種本能的反應,潛意識里似乎想讓李少陽替自己出氣似的。
李少陽淡淡一笑,沒讓他失望。身上光芒一閃,一抹灰光一閃就飛了出去,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田心雨根本沒無法看清楚,那閃出去的灰光到底是什么東西。只在灰光出現的剎那,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悸動,源自于靈魂般的恐懼,她知道那一定是無比可怕的東西。
也許,就是法寶。
可惜,田心雨猜錯了,那是混沌元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