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趕時間,他們的小船速度飛快,只用了半日就回到了港口。
押著五個個黑衣人的話實在引人注目,容易打草驚蛇。
兩個人借了一個板車,將黑衣人們隨意放到車上,再用一張麻布蓋住,雇了一個人運送到兩人住客棧中。
京城太遠,回去又需要半日,帶上這么多人,不僅引人注目還耽誤時間。
所以莫云溪決定就在此地讓人審問清楚,人就不必帶回去了。
她眼里滿是冷意,手指無意識的劃過自己隨身攜帶的軟劍。
“審訊這件事情,莫督司較有經驗,還是你來吧。”華興文丟下這么一句話就抽身站在一邊。
莫云溪瞪了他一眼,這廝可真是精,竟讓她在這里出力,自己倒是當了一個甩手掌柜。
華興文接到她的視線,揚眉笑起來,一聲鋒利感十足的俊美臉龐柔和了些許。
兩人此時沒有再易容,露出了原來的面貌。
那些黑衣人聽見兩人毫不避諱的談話,又看見兩人的容顏,心中大驚。
知道這是專門來查他們劫船案子的人,都后悔當時不應該那么沖動。
畢竟他們想破頭,也不會想到居然有人易容上船!
莫督司?一個黑衣人抓住了關鍵的詞,他的瞳孔驟然放大——不會是自己想的那個心狠手辣的西廠督司吧!
“你們五人,準備誰先開口?”莫云溪晃動的手里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不經意的問道。
“我們是不會說的!”相同的話再次響起。
莫云溪無趣的撇了撇嘴,又是這樣的話。
她已經記不清這樣的話在多少個人身上聽到了,可下場都無一例外——全部都說出了真相。
“真是可惜了,這樣的嘴不會說話,要它有何用,對嗎?”莫云溪的靴子踢了踢面前人的小腿,手中的匕首在那人眼前轉了個花,眼眸中似有火炬,亮的驚人。
明明是極其尋常的語氣,那人卻顫抖不已,身上的汗直冒。
他仍咬著牙不松口。
“真是硬骨頭啊……”莫云溪捏住他的下巴,拽著他的舌頭,一點一點開始往外扯。
黑衣人目呲欲裂,劇烈的疼痛讓他恨不得昏死過去。
因為被捏住下巴,所以她根本沒有辦法閉著嘴,只能任由莫云溪將他的舌頭扯斷。
鮮血瞬間侵染一方潔白的地面。
好狠!其余的人心里只有這個想法!
那位被拽掉舌頭的黑衣人發出了痛不欲生的聲音,聽著就讓人身上起雞皮疙瘩。
他已經說不出來一個完整的句子,這是痛苦的嗚嗚咽咽。
這,這還是人嗎?手段怎么如此殘忍?!
莫云溪卻渾然不覺自己有多么狠,她嫌棄極了,在準備好的清水盆里洗了好幾遍的手。
“你呢?有沒有想說的?”莫云溪將目光投到下一個黑衣人身上。
不知什么原因,她的唇極紅襯得她膚色白皙極了,加上本就生的一副好皮囊,愈發迷惑人。
華興文看著,眼里暗色愈發濃重,莫云溪生成這個模樣,先前怎的就沒人懷疑呢?
“我……”那黑衣人似是想說,要對上伙伴的目光,心一橫,又閉住了嘴。
莫云溪見他這副模樣,琥珀般清透的眼睛轉了轉,湊到那黑衣人的耳邊,說了些什么。
聲音極小,并沒有讓旁的人聽見。
可那人的變化就是極其明顯的,臉色剎那間失去血色,整個人不停的哆嗦著,瞳孔放大,里面空洞透露著驚恐。
華興文好奇的看著兩人的舉動,心里琢磨著莫云溪到底在說什么。
“我……我說!”那人甚至堅持不到一刻鐘,便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