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消失在暗門中,墻壁上的畫框又恢復如初,靜室里此刻空無一人。
密道中,雖然昏暗,但墻壁上有著發光的晶石,謝吳峰還是可以清楚看到腳下的道路,心中暗自道,“不愧是風華樓,身后的財力真不容小覷。看來以后還得和他們多打交道,就是不知京都的風華樓和他們是不是一起的?”
與謝吳峰不同,身為隨身太監的王恩生就一臉緊張,時刻注意著周圍的情形,生怕再出現任何意外。
清婉看到王恩生那緊張的神情,不免心中有些好笑,平原左氏的隨從竟然這般小心謹慎。
她輕聲提醒道,“公子請放心,我們風華樓和左氏一樣,都是做買賣而已。不同的是左氏是做燕國軍中的買賣,我們風華樓是做這江湖中人的買賣。”
聽到此處,王恩生那緊張的神情才稍稍放松了下來。
走在前面的謝吳峰仔細打量著密道的格局,感知到他們一直在朝著上面而行,隨口道,“我家侍從一直都膽小謹慎,這點對主子來說,不是什么壞事。”
聽到自家主子表揚自己,王恩臉上藏不住得意神情,看得一旁的清婉掩嘴偷笑。
“對了,清婉姑娘,渤海城的風華樓和開京的風華樓有什么關系嗎?”謝吳峰試探的問道,畢竟他此次前來渤海城是冒著極大的風險,心中自是想知道,各地風華樓彼此之間的關聯。
以為面前這個左公子是想長期關照風華樓,清婉也沒多想,就隨口回答道,“公子已經是我們風華樓的貴賓,以后若是前往開京,那里的風華樓自是要奉為上賓啦,公子需要什么東西,都可以提前告知他們。”
“原來如此,看來天下各地的風華樓都是同一個老板啦。”謝吳峰腳下步伐并未停下,語氣也和先前相同,看似無意的說道。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應該是同一個吧,不然怎么都會是同一個名字呢。”清婉不知道謝吳峰究竟是何意,還以為是打算和風華樓做長期的合作,便就有問有答。
風華樓大堂內,眾人已經等了半個多時辰,依舊看不到靜室那邊有任何動靜。
有膽大的江湖武者直接沖到環廊上,來到謝吳峰起先在的靜室外,恭敬的向里面喊道,“敢問前輩可否出來一見,在下是渤海城魚龍堂風七。”
作為渤海城第一大幫派,魚龍堂的三長老自是知道王恩生拍下那些珍草的用途。
這也是風華樓的用意,讓眾人彼此之間有機會可以結識,也算是在雙方之間結下一段善緣。
大堂中,就連起初一臉傲氣的陸振山等人也坐在原地,并未離開。
但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靜室里面卻寂靜無聲,根本沒有理會外面眾人的意思。
“這位前輩也太自傲了,竟然連魚龍堂的面子都不給!”
“就是,就是,你看看那三長老的臉色的都變了!”
有些本就抱著看熱鬧心情的人,在一旁起哄道,生怕不能挑起一些江湖紛爭,他們也好回去充當茶余飯后的談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