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童雙手合十,十分恭敬的行禮道。
圣純一!雪龍宗當代宗主。
一襲深紫色的錦袍繡著繁復的云紋,做工精美華貴,腰間系著黑白螭龍玉佩,面容清俊,氣息內斂。
不過,此時的圣純一體內氣息還是有些微微激蕩,一口氣從自己所在的高樓疾沖到這座高樓,是有些氣喘。
“你們兩個小家伙,不好好照顧師父,又要去做什么?”圣純一雙手同時在兩個小童頭頂輕輕揉了揉頭發。
“是師父讓我們兩個去休息。”
兩個小童同時吐了吐舌頭,方雨來偷偷指了指錦袍老者手中的酒葫蘆,聲音壓得極低提醒道,“師兄,你可得小心。師父發起酒瘋來,可是會跳樓的。”
方雨來和童英劍好好幾次都從高塔下方的雪地里找到了宿醉了一夜的錦袍老頭。
兩個小孩子也是十分好奇,他們師父的命真硬,居然被凍了一夜,第二天還是生龍活虎。
圣純一給了一個“我懂得”的眼神,兩個小童才如釋重負的跑下閣樓。
聽著遠去的腳步聲,錦袍老者斜睨了一眼自己這個大徒弟,雪龍宗的宗主。
結果腳下沒站穩,顫巍巍的差點跌倒。
“師父,你感知到了嗎?”圣純一快步來到錦袍老者面前,將對方攙扶到碳火旁,急切的問道。
“感知到什么?不就少了些天地元氣,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錦袍老者將身子向前傾斜了一點,忽然感覺有點冷,身體就靠的更加近了一些。
圣純一給碳火里又加了幾塊純凈的木炭,炭盆里火勢大了許多,但沒有半絲煙氣。
“到底是怎么回事?”圣純一方才還在閉關中,忽然感受到體力的氣息有些紊亂,而周圍的天地元氣驟然銳減,變得十分稀薄。
“還能有什么?天地元氣減少的原因只會有一個。”錦袍老者又重新拿起酒葫蘆,正欲拔起葫蘆塞子,就被自己的大弟子一把奪了過去。
圣純一緊緊扣住酒葫蘆,追問道,“無非是被人吸納了,但誰有這么大的能耐,可以一瞬間吞噬掉這么多天地元氣呢?”
錦袍老者雙目一凝,死死盯著大弟子手中的酒葫蘆,吹胡子瞪眼道,“怕什么?天又塌不了?就算塌了也有高個子頂。”
“師父,您是說...”圣純一并沒有直說,只是拿著酒葫蘆的手指了指北方。
趁著對方不注意,錦袍老者極快的搶回酒葫蘆,迅雷不及掩耳的又砸吧砸吧一大口酒,十分舒坦的倒在碳火旁,嘴里嘀嘀咕咕道。
“只要不與我們為敵,管他是誰吸納了天地元氣,這東西又不是我們宗門的,你,你管好...”
越說口齒越不清晰,隨后就是打呼嚕的聲音。
圣純一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身形愈發消瘦的師父,眼角微微泛紅。
他緩緩起身,將錦袍老者抱回到軟榻上,然后蓋好被子。
來到環廊外,望著漆黑的天穹,一臉愁容,心中暗自道,“究竟是何人?竟然將師父傷的這么重。”
圣純一長嘆一聲,臉色漸漸恢復平靜,整個宗門的重擔還得他來肩負。
不論是誰,只要威脅不到雪龍宗,他都愿意結交,因此才有了好幾位卿侯的青睞。
他們也為這些卿侯提供保護,現在的雪龍宗宗有不少內門弟子都是幾位卿侯送來的宗族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