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皇又派出了六萬禁軍,算上安陽侯統領的四萬禁軍,京都只剩下二十萬禁軍。
“吳王爺,您要不和大軍一同南下?”一位身穿蟒袍的卿侯走上前來,面帶笑容的詢問道。
十分客氣,要是以往,沒人會搭理之前的三殿下謝吳峰。
謝吳峰面色平靜,注視著大軍如長龍一般向南推進。
“不用,本王還有要事,就不與諸位卿侯一同南下了。”
雖然南下燕國,最初的路徑都是相同,只是在柏言州的時候分為東線、西線。
但謝吳峰并不想和這些心懷叵測的卿侯走的太近,盡量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以最快的速度趕往荒北城。
見謝吳峰態度如此冷淡,原本想結交一番的卿侯只能悻悻然的退到卿侯們所站的位置。
太子并沒有和他這個三弟交流,現在的太子對謝吳峰是躲之不及,若不是乾皇的旨意不可違抗,他現在根本就不想蹚渾水。
要是以前,他會非常樂意統兵南下,但現在卻完全不同。
之前的南下是三皇子和幾位卿侯奏請乾皇,而現在是吳王直接要求。
身為太子,完全成了一個擺件,他們想放哪里就放哪里。
為了不給燕國有準備的機會,乾國鐵騎推進的很快,不到五日就抵達了乾、燕兩國邊境,渤海郡。
這一次,乾國大軍浩浩蕩蕩二十多萬,直接又將渤海城圍住。
與此同時,廬陽侯、龍陽侯、海陽侯、龍耀將軍統御五萬騎兵直接揮兵南下,直接繞過渤海城,向燕國腹地推進。
一時間,燕國各個郡府風聲鶴唳,求援奏書如雪片般飄向開京城。
渤海城中,面對比上次還多了一倍的兵馬,定國侯趙宗良沒有在泰然在端坐在侯府,而是要求城中的幾大家族一同上城抵擋。
結果,乾皇太子身先士卒,在數百名武道強者的保護下,統御大軍攻城。
第一日,渤海城北城的三座城門同時遭到攻擊。雙方損失兵馬就多達上萬人,而武者也是有大量損失。
雖然這里已經是天地元氣稀薄,但乾國準備了充足的“古河之心”。雖然很緩慢,但還是可以補充武者體內消耗的氣息。
第二日,趙宗良面對乾國的強勢攻伐,不得不讓各大家族的長老上城壓陣,渤海城中居住的武者也被召集上城抵抗乾國大軍的攻勢。
第三日夜里,乾國太子卸下甲胄,斜靠在錦榻上,看著統計的傷亡人數,有些心痛。幽幽道,“怪不得,老三之前不肯攻城。渤海城簡直就是座磕牙的硬骨頭。”
“太子殿下,這樣攻下去不是辦法呀。這里天地元氣稀薄。武者根本沒有辦法放開手腳攻城,只能靠軍士徒手攻城。”
身邊一位卿侯一臉擔心,今日攻城的兵士可都是他的私兵。如果都在渤海城下消耗掉,自己的實力將損失慘重。
起初,太子也不相信,渤海城會成為這種“凈世”之地,武者無法施展功法,只能像普通兵士一樣。
因為,不論任何人都需要保存一定的內息,自己的性命也是至關重要。
這些隨軍南下的武者可都是各大宗門的精英弟子,總不能像普通兵士那樣,毫無顧忌的折損在這里。
這樣話,他將來如何向乾國的各大宗門交代,如何獲取這些世家宗門的支持。
豈不是會白白便宜了和自己爭奪帝位對的大皇子和吳王?
“我也是很無奈呀,難道真要在渤海城下止步不成?”太子殿下將手中的文書重重的摔在身側,揉了揉一臉疲憊的雙頰。
“既然久攻不下,不如先圍住?效仿廬陽侯的做法?”那位卿侯低頭在太子殿下身邊耳語了幾句。
將廬陽侯他們此前圍攻渤海城的方法又說了一番,無非就是讓燕國百姓充盾牌,來消耗渤海城中的箭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