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奏報?
不是已經被否了嗎?
太史慈疑惑地看向了士燮。
“是讓他的兒子做州牧的事情?”
“不是,之前他又遞了一份奏本上去,想著不做州牧,做刺史也可以,總歸是要他的兒子留在交州。”
太史慈皺了皺眉頭,感覺十分費解。
“張津,你憑什么覺得你兒子有這個資格做刺史啊?還是說你覺得刺史這種官職可以世襲?你居然敢提出這樣的要求?”
太史慈就不明白他憑什么問郭鵬要這個刺史?
他還真把自己當成當年的南越王趙佗了?
趙佗好歹有實力,有底氣,有本事,能把南越方面的蠻族都給震懾了,真的有了建立帝業的基礎。
他還有五十萬秦軍留下的底子,還有精銳善戰的軍隊,而且當時的漢帝國還沒有漢武帝中后期那么強大,那么不可觸碰。
現在你張津有個屁的底子。
現在的魏帝國也不是當年的漢帝國所能相比的。
漢帝國還有北方邊患,需要對你進行懷柔,魏帝國現在什么邊患都沒有,四海澄清,就等著步入盛世讓大家安享太平,結果你居然要割據一方?
稍微比較一下就知道,你這完全是在想桃子吃啊。
可他居然還就真的提出來了。
病壞了腦子?
張津似乎從太史慈的疑問中感受到了自己的要求似乎沒有可能,所以僅存的最后一絲希望也沒有了。
他一直都在吊著一口氣,一直都在想著能不能等到奇跡,但是現在奇跡是等不到了,他整個人也都相當的絕望。
這一絕望,眼睛一翻,死了。
死的很干脆,死的讓太史慈和士燮都有些猝不及防。
“死了?”
“大概……是死了。”
別說太史慈不爽,士燮也沒料到張津死得那么干脆。
“他……”
太史慈很不爽的說道:“他未免也太狂妄了吧?做出這種事情,還指望能讓他的兒子做刺史?他憑什么?”
魏帝國立下大功的人比比皆是,誰也不敢說自己能怎么樣怎么樣。
功勞之高如曹仁,也是告老還鄉安享晚年去了,親族將領曹洪差點丟了小命,現在也只剩一條命還可以慶幸。
文官武將們誰都知道自己的命運掌握在皇帝手里,怎么就你張津玩特殊?
“聽說張津非常疼愛他的兒子,而他的兒子沒什么真本領,估計他也是想在死掉之前幫他的兒子謀取一個職位吧。”
士燮做出了合理的猜測。
“荒謬。”
太史慈搖了搖頭:“冒犯天子的人,怎么還能奢求獲取職位呢?我魏天子行事一項賞罰分明,張津做錯了事,就該罰!”
士燮連連稱是,然后邀請太史慈參加今天晚上的晚宴。
“將軍和大軍遠道而來,在下略備薄酒,給將軍和大軍接風洗塵,愿將軍和大軍洗去一身勞累,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樣,無需拘束,將軍但有所求,在下必然會竭盡全力的滿足將軍。”
太史慈聽著士燮這話說的有點不對勁。
“任何需求?”
“是,任何需求,只要將軍有所需要,在下竭盡全力,也要滿足將軍。”
士燮一臉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