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的確很多,很多事情還非常重要,我慢慢說。”
接下來,王威就把自己這四個月的羅馬見聞完完整整的告訴了張遼和辛毗,不僅是政治軍事,還有經濟,以及一些風俗民情。
更多的則是羅馬城這暗流涌動的局勢。
張遼和辛毗聽后眉頭緊鎖。
“居然有這種事情?這換皇帝如同兒戲,禁軍居然敢弒帝,還敢堂而皇之擁立皇帝,當皇帝還要出錢收買禁軍,這……”
張遼和辛毗都感覺自己的三觀被顛覆了。
放在國內,這就是趙云和衛軍可以一言以決皇帝位的歸屬那樣的感覺。
趙云。
衛軍。
嗯。
想象不出來。
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出來郭鵬大權旁落的樣子。
更想象不出來衛軍可以決定皇帝之位歸屬的模樣,真要到了那一步,魏帝國也就要分崩離析了,還談什么別的?
想起國內那位強大如鬼神一般的君主,他們頓時感覺羅馬皇帝簡直就是一個玩物。
類似于前漢孝獻皇帝,還有如今還活著的山陽公劉健。
皇帝和皇帝之間就不能比,這皇帝和皇帝之間的區別,有些時候比人和豬的區別都要大。
不然怎么他們的皇帝陛下就能乾綱獨斷決定一切呢?
不過這個皇帝好歹還有點兵權,有點實權,鬧騰來鬧騰去,也能把那些地方勢力鬧騰的灰頭土臉,至少地方勢力明面上是不敢和皇帝本人對著干的。
這也算是大國皇帝最后的顏面了。
比起劉協和劉健這兩位要好得多,這兩位簡直就是吉祥物,劉協就是政治物件,在各大勢力手上來回奔波,也沒個準確的歸宿,后來還慘死。
劉建倒是小日子過得不錯,準確的說是運氣太好,被郭鵬立為皇帝,之后又主動禪讓,得到了善終,現在舒服的不得了,但終究沒有掌握過一天實權。
實權都在郭鵬手里。
與之相比,羅馬皇帝當然要好得多。
話雖如此,這也不夠啊。
“若是這婁摩皇帝能乾綱獨斷一言以決一切,對咱們來說自然是好事,可眼下這婁摩國內部暗流涌動,中央地方矛盾尖銳,選擇誰,不選擇誰,那就是大問題了。”
辛毗摸著下巴上的胡須,默默的思考著。
“還有,咱們登陸的地方是對咱們來說最便利的地方,那里,完全屬于婁摩皇帝本人管轄,咱們的貨物肯定在那兒登陸,對咱們最為便利,但是對于婁摩皇帝來說,意義可就大了去了。”
王威緩緩說道:“他的意思,就是想做和貴霜國還有安息國一樣的事情,咱們把貨物帶到他的地盤上,在那兒賣給他,然后他負責把貨物賣到整個婁摩國的國土上。”
張遼皺了皺眉頭。
“王將軍,你剛才說婁摩國中央朝廷和地方官府矛盾很大,對吧?”
“對,這就是問題所在。”
王威說道:“要是婁摩國皇帝能乾綱獨斷,一言以決天下事,那事情反而好辦了,問題就在于他不行,不客氣的說,婁摩國現在的架勢,就像是前漢末年董卓亂政時的模樣。
地方勢力很多,很大,有些實力很強,婁摩國雖然大,但是大部分國土都是這些地方勢力說了算,婁摩皇帝說了不算,他們只是保持一個表面上的平衡,關系非常僵硬。
婁摩國那么大的國土,不找當地人合作,自然無法將咱們的絲綢賣的更遠,而且各方勢力要是得不到這份好處,很難說會不會暗中給咱們使絆子。
派人搶劫,攔路設卡,到處找茬兒,這些事情不是不可能,一旦發生,到時候婁摩皇帝說話不好使,咱們吃虧都沒地方說理。”
王威雙手一攤,把問題擺在了張遼和辛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