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了銀礦的巨大收入,郭瑾被束縛住的手腳就得以獲取自由。
他固然可以把發現大銀礦的消息作為好消息公之于眾,宣揚自己上位的合法性與注定性。
但是比起這些,他覺得還是實打實的功績比較有意義。
實打實的功績更能讓人們感受到他作為皇帝的存在感。
他是皇帝,他不是提線木偶,不是郭鵬推到臺前的橡皮圖章。
他有自己的意志,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辦事,而不是聽從郭鵬的吩咐去辦事。
但是依然活著并且擔任司隸校尉的程昱總是讓人們有這樣的想法,而他并無法扭轉人們的這種看法。
這讓他感到無奈。
于是,他想到了證明自己存在感的最好方式——發動戰爭。
魏帝國的四周的確沒什么敵人了,就算有,也被打服了。
漠州和平州的犁庭掃穴戰略是以積累小勝變成大勝的模式,幾十上百的斬首并不能激勵人心,常年累月的戰爭模式已經讓人們習慣了。
交州和云州的戰事也并不激烈,多是類似于犁庭掃穴的戰爭進行方式,經常捷報,但是斬首數和戰利品的量也不大,不能激勵人心。
這些都不是真正的戰爭,只是教訓那些不聽話的土著。
對方根本不是一個國家,體量不同,打起來也沒什么意思。
打到最后也就是開發多少多少土地,獲得多少多少可以做工的奴隸罷了。
哪有滅國之威來的酣暢淋漓?
要想立威,要想真正確立一個里程碑式的事件,最好的莫過于拿一個不聽話的國家開刀,以此證明自己同樣是一個尚武的皇帝。
魏帝國文武雙舉并立,不僅重視文舉,也重視武舉。
文武官員是兩條不相干的平行線式的晉升法則,這也就注定了魏帝國不僅對文治重視,對武功也一樣重視。
郭鵬在位期間辦了太多的大事,把自己文治武功的業績推向了高峰。
然后在最為榮耀的時刻光榮退休,留下不敗傳說——他戎馬一生,未嘗一敗。
這是他威壓天下的重要原因,他在世人眼中就是無敵的。
只要他活著一天,就沒人敢挑戰魏帝國的正統。
可要是他死了呢?
郭瑾知道自己不能和父親相提并論,但是文治武功上,怎么著也要向父親致敬才是。
他不能只是專注于文治,武功上,他也必須要有能拿的出手的戰績。
討伐西域姑且不論,他自己親自主導的戰爭必須要有那么一兩次。
武力強橫永遠是一個國家興盛的基石。
武力不強橫,一切都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