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關羽站在皇宮外面六神無主,不知道該怎么辦。
而此時的皇宮里,也早已鬧翻了天。
這件事情屬于軍隊系統的事情,除了軍隊系統內部人士,不相關人士是不能參與進去的,能參與進去的朝廷部門也就是兵部和參謀臺。
但是其他部門雖然不能參合,卻能傳八卦,傳小道消息。
他們到處傳謠言和所謂的真相,把事情越鬧越大,說張飛這里不好那里不好,越傳越邪乎,最后甚至傳出了張飛圖謀造反的事情。
說什么張飛要帶領自己的部下搞什么兵變之類的。
他們的陰謀論當然不能起到什么實質上的作用,因為他們沒有任何參與的權利。
但是在張飛已經被群起而攻的局面之下,他們的摻和只會讓張飛的處境更加不妙。
軍隊系統里和張飛有過節的人紛紛上表落井下石,對張飛窮追猛打,恨不得把他打入無底深淵。
而愿意為張飛上表說句話的人卻至今沒有看到過。
這樣的局面也超乎了郭瑾的設想。
他沒想到這些年來張飛居然得罪了那么多人,而且連個朋友都沒有,愿意幫他說話的人居然一個都沒有,全都是要上表彈劾他的。
翻看著彈劾張飛的表奏,郭瑾頗為驚奇。
“我以為張飛是功勛老將,怎么著也得有些愿意幫他說話的人,沒成想居然全是來落井下石的,沒一個人幫他說話,他的人緣到底為什么那么差?同僚不喜歡他,他的部下總該幫他說幾句吧?”
陸議站在一旁,低聲道:“臣聽聞張益德喜歡和文人士子來往,不太喜歡和軍將來往,而且對軍中士卒和部下比較苛刻,不怎么愿意施恩,所以盡管是他的部下,也不太有誰與他親近。
而且,墻倒眾人推,此乃人之本性,之前有傳言說陛下暴怒,估計也不會有人敢于在這個時候惹陛下不開心,臣以為,并非沒有人愿意為張飛說話,只是落井下石的人太多,他們不敢。”
郭瑾放下了一本彈劾張飛霸道欺凌軍中新人的奏表,嘲諷的搖了搖頭。
“沒有自然是好事,證明大家都很聰明,可是如果一個朝廷里全是聰明人,卻沒幾個蠢笨的人,想想,也是覺得有些凄涼啊。”
郭瑾看向了陸議。
陸議抿了抿嘴唇,沒說什么。
“張益德縱橫沙場三十年,為我魏立下功勛無數,如今一朝犯錯,居然全是落井下石之人,連一個愿意為他說話的人都沒有,伯言,換做是我,我估計會很難受很難受的。”
郭瑾嘆了口氣,還要說些什么,張德卻突然從外面進來跪下。
“陛下,解侯關羽請求拜見陛下,他說,他想為涿侯張飛辯白。”
郭瑾還沒說出去的話就停在了嗓子眼里。
他呆呆的看了看陸議,陸議也呆呆的看了看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我以為滿朝文武百官都是明哲保身的聰明人,不曾想還是有那么個蠢笨之人的,哈哈哈哈!宣!宣關羽覲見!”
“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