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經濟成功穩住,不僅呂虔會受到嘉獎,毛玠也會獲得晉升的機會。
同時處于革新派官員的立場上,甭管初衷是什么,兩人實際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就算他的功勞沒有呂虔那么大,排位要排在呂虔之后,他也能忍,因為這一次的確是要感謝呂虔。
而且眼下機遇還是很大的。
皇帝郭瑾剛剛清洗了以棗祗為首的反對派,雖然空缺被火速填補,但是只要西北這邊只要穩住,必然會有真材實料的嘉獎落地。
自然,最高興的也不是這狼兩人,而是郭瑾。
九月末,洛陽城內關于丹藥到底是毒物還是仙品的爭論進入白熱化狀態之時,他接連接到了呂虔和毛玠的上表。
這兩人的上表標志著西北經濟危機得到了初步的遏制,局勢已經穩定,接下來的工作重點就是舔傷口,重塑西北經濟秩序。
當然,比起應對經濟危機,這項收尾工作簡直是太輕松了。
兩人紛紛上表表示感謝皇帝,多虧了皇帝的洪福齊天,他們才成功穩住了西北局勢。
字面意義上的感謝皇帝。
因為事實上也是如此,要不是郭瑾開辟第二戰場收拾棗祗,西北官僚一邊抵抗經濟危機,一邊還要應付中央老官僚的背刺,到時候結果就不好說了。
郭瑾在洛陽為他們提供了幫助,幫他們吸引了反對派的火力,甚至于反對派大打出手,清洗了反對派,給西北官僚全力應對經濟危機創造了政治條件。
這難道不是郭瑾的功勞嗎?
為了這次突發事件,他甚至動用了郭鵬留給他的終極武器程昱,并且把自己的名聲都從仁善之君敗壞到了橫暴之君的層級上。
要是西北還穩不住,他的力戰感覺就像是沒有意義似的。
現在西北成功穩住,他的力戰就有了意義。
而且意義還擴大了。
清洗了棗祗,穩住了西北,簡直可以算是他在政治戰場上的兩場大勝利。
他清洗了反對派,并且和西北的革新派成功站在了一條戰線上,之后西北革新派就可以說是他的自己人了,將在他的執政過程當中為他提供重要的助力。
除了他父親郭鵬留給他的執政基本盤,他終于獲得了一群另外一種意義上的基本盤。
并且經過這次棗祗事件,他覺得基本盤還是自己打造的比較好,父親留給他的執政班子雖然經驗豐富,但是一旦出現一個跳反的二五仔,他是真的難受。
發動反擊之前,棗祗率領反對派給他施加了巨大的政治壓力,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那種感覺他是絕對不想再要了。
由此,他更加深刻地感受到郭鵬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