笮融心下了然,眼中兇光一閃,將酒杯遞上前去。
“陳君,先喝一杯吧,無論如何,我們還是要想辦法,在魏公大軍抵達之前撐住。”
“唉……你說的有理。”
陳登右手接過了酒杯,往嘴邊送,左手撐著袖子遮擋住了面容,完美的貴族飲酒禮儀。
胸前洞開。
說時遲那時快,笮融從懷里掏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向前一送,銳利的匕首直接刺入了陳登的胸口。
陳登渾身一震,手里的酒杯直接墜地,不可置信的眼神盯著笮融,一句話沒說出來,一口血嘔出,眼神變得渙散起來。
笮融滿臉的笑意早已化作一臉殺意,猛地抽回了自己的匕首,順勢一推,陳登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糜芳一杯酒下肚,正在惆悵,猛然間聽到響動,一眼望去,只見陳登已經躺倒在了地上,笮融手里拿著染血的匕首,轉過頭如嗜血猛獸一般盯著他看,滿臉殺意。
“這……這……”
糜芳的大腦唰地一下一片空白。
直到笮融舞著匕首沖上前來刺入了他的胸口,他也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糜芳無力的軟倒在了地上,身體抽搐了幾下,沒了生息。
笮融喘了幾口氣,看著死不瞑目的陳登和糜芳,咧嘴笑了出來。
“還有幾天?想讓我和你們一起死?你們先去死吧!”
笮融站起了身子,拔出了屏風上陳登的佩刀。
他一刀剁下了陳登的腦袋,又一刀剁下了糜芳的腦袋,拎著兩顆血淋淋的腦袋就往外走。
推開房門,快步走到了陳登府邸的大門口,無視了一路驚訝不已或者是尖叫著四散而逃的婢女們,對著已經沖進來的自己的部下們點了點頭。
“殺光他們。”
笮融擺了擺手,早已準備妥當的親兵們涌入了陳登的府邸,開始了大肆屠殺。
沒有人可以躲過這場蓄意為之的屠戮。
陳登的府中人被笮融屠戮殆盡,連帶著他的父親陳珪,還有他的另外兩個活著的兄弟。
陳登死了,糜芳死了,笮融的兵馬控制了所有的一切,笮融出示了陳登和糜芳的頭顱,城中士兵群龍無首,只能聽從笮融的命令。
笮融派人出城和曹豹商談,講明他是被逼迫著和陳登一起造反,不死出自本心,現在得到了機會,將陳登和糜芳都給殺了,用兩顆頭顱贖罪,祭奠陶謙的在天之靈,請曹豹原諒他。
只要曹豹原諒他,發誓不害他,他就打開城門投降。
看到了陳登和糜芳的頭顱,曹宏和曹豹驚訝不已,陶商也驚訝不已。
“笮融當真是被逼的?”
陶商看了看曹宏和曹豹,兩人也不知道該怎么說。
本來只是為了掩護家人們撤離,玩絕命大逃亡,結果沒想到居然得到了如此一份大禮。
“笮融也是丹陽人,是我們的同鄉,于情于理,都應該相信他,眼下這個局面,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曹宏決定接納笮融,于是曹豹告訴笮融,他們既往不咎,保證不害笮融,于是笮融大開城門,迎陶商和曹宏曹豹入內,跪在陶商面前大哭,以整座淮浦縣城為投名狀,再次加入了這個逃亡集團之中。
然后,陶商做出了一個決定,他決定把淮浦縣城給屠了。
“陳登背信棄義害死我父親,我要讓淮浦縣城里的人為我父親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