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做法被蒯越反對了。
蒯越堅持認為這樣做不好,認為這樣明目張膽的以下犯上會觸犯統治者的大忌,會留下隱患,需要從長計議。
所以蒯越認為大家應當謹守自己的地盤,不主動挑事,但是也絕對不會順從劉表出兵北伐郭鵬,用沉默不回應來對待這件事情。
但是也有些人對此很不認同,覺得劉表都要舉起屠刀了,難道我們還要坐以待斃?
又是任命外地人帶兵,又是邀請劉璋派兵來助戰,一旦劉表真的拉起了自己的軍隊,荊州豈不是要糟糕?
正當兩方面僵持不下不知道該怎么做的時候,突然有人在蒯越耳邊提出了一個看法。
“使君最近身體不佳,叫了許多名醫去調養身體,看似漸漸好轉,但是我去問了其中一位名醫,名醫說使君的病其實已經挺嚴重,不是普通藥石可以醫治,稍有不慎,就……”
他故意賣了個關子,但是機敏如蒯越,已經意識到了此人說的是什么意思。
于是蒯越提前結束了這場會議,只留下了蔡瑁和蒯良兩人。
“異度,你留下我等,你是有什么話要說嗎?”
蔡瑁奇怪的詢問蒯越。
蒯越點了點頭。
“使君身體不好,重病纏身尚未痊愈,現在卻又不得不操勞,使君之前的疲態你們也都看到了,若是長此以往,對使君的身體恐怕沒有好處,我們要想個辦法才好。”
蒯越沒頭沒尾的說了這樣一句話,蔡瑁和蒯良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異度,這是什么意思?”
蔡瑁看著蒯越。
蒯越不說話,看向了蒯良。
蒯良先是疑惑,繼而恍然大悟一般,面露驚訝之色,然后低聲對蔡瑁說了些什么,蔡瑁的面色于是變得極為驚恐。
“異度,你真的是要……”
“德珪,我絕不愿意看到荊州淪為戰場,更不要說以劉景升一己之私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們就該袖手旁觀,天下一統是大勢,大勢已定,沒人可以阻攔,劉景升也不行。”
蒯越的眉頭緊緊皺起:“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完全是在把我等放在火上烤,完全不曾考慮到我等的處境,我等的為難他絲毫不曾在意,我等家族的安危他也不放在心上,既然如此,我等何須拘泥于區區小節?”
“這可不是小節……”
蔡瑁為難道:“而且之后呢?之后你該怎么做?你想好了嗎?萬一有一點點錯漏,我等可就……”
“公子琮少而機敏,素來得到使君的喜愛,合當繼承使君之位。”
蒯越打斷了蔡瑁的話,看向了蔡瑁:“聽聞公子琮與蔡夫人情同親生母子,又娶了蔡夫人侄女為妻,與蔡氏的關系可是近的很,公子琮繼承使君之位,這難道不是德珪希望看到的局面嗎?”
“這……”
蔡瑁稍微猶豫了一下:“可是,除了公子琮之外,還有公子琦,公子琦也在江陵,而且,還有江夏黃祖,還有甘寧,孫暠,孫輔,這些都是劉景升可以用的人,他們必然不會支持公子琮,咱們這樣做,后手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