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張允的超高濃度諂媚,曹純真的很尷尬。
“張府君,你這……這還真是破費了……這要花不少錢吧?”
“為迎接天子之兵,些許小錢,不在話下,不瞞曹將軍說,這些年南陽郡的賦稅收入在下已經全部封存在了府庫之中,錢,糧食,絹布,各種物資,堆了很多倉庫,就等著天子之兵前來驗收。”
張允的臉上滿是得意,似乎很為自己的努力和做法感到自豪。
曹純有點吃驚,然后跟著張允進城,親眼目睹了張允所說的要獻給郭鵬的諸多物資儲備倉庫,看到那些堆滿了倉庫的糧食布匹還有錢,以及環首刀,盔甲,弓弩等等。
這些東西要是武裝軍隊的話,起碼還能武裝個三五千人,結果就這樣放在府庫里不用?直接獻給郭鵬?
曹純震驚了。
“這些全都要獻給天子?”
“那是自然,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天下的土地和財富都是天子的,在下只是代為保管,天子之兵來了,自然就要歸還給天子,這難道是奇怪的事情嗎?”
張允的話讓曹純徹底無語。
曹純在宛城駐守了兩日之后,樂進率領主力趕到,受到了張允更大規模的歡迎,就差鑼鼓喧天鞭炮齊鳴了,給人的感覺不像是征服者征服宛城,而是人民子弟兵回歸家鄉。
這種賓至如歸的感覺,五星級酒店都不一定比得上。
張允的服務意識,居然超前到了這個地步,簡直達到了忘我的境界。
這個人,是個人才。
郭嘉如此想到。
然后就樂呵呵的摟著一個專門用來服侍自己的美女去快活了。
郭嘉嘛,除了好酒好色之外,都是優點。
在宛城度過了**之夜以后,六月初一,樂進下令整兵備戰,準備在六月初三繼續出兵,南下襄陽,進一步威脅南郡——荊州目前的中心。
而在此之前,從張允嘴里,樂進和郭嘉的到了很多有實用性的情報。
比如襄陽守將蔡瑁一定不會抵抗天子之兵,一樣會投降,又比如江陵方面到現在為止都不能確認魏軍是否南下,根本連戰爭準備都沒有做,雖然有主戰派,但是在主和派的騷擾之下,他們難以成事。
張允介紹了一下江陵城內可能出現的主戰派,比如韓嵩,比如王威,比如蘇飛,這三個很有可能會抵抗,江夏黃祖就不說了,必死名單上的人。
然后,南陽眼下還有兩個荊州軍內的重要人物,黃忠和文聘,他們在荊州軍內有很高的聲望,不是王威蘇飛之輩可以比擬的。
之前劉表排斥了他們,奪了他們的兵權,讓他們非常寒心,所以回到了南陽老家,如果可以讓他們進入魏軍的戰斗序列,就一定可以兵不血刃拿下江陵,甚至成建制的收降荊州軍主力。
“既然如此,此二人何在?可否請張府君為我等引薦?”
郭嘉笑道。
“自無不可,恰好,這兩人都是宛縣人,此時就在城中。”
“哦?”
郭嘉笑道:“既然如此,大軍進城,他們為什么不來迎接?難道不愿降?”
張允搖頭。
“在下派人去問過,黃漢升稱病,文仲業稱不能盡職盡責匡扶主上,自己覺得羞恥,不敢見人,故不愿來見樂將軍和郭仆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