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度為了自己心中的堅持,選擇了終生不仕,后來當他去世的時候都是穿著漢官的服飾下葬,以示自己終生不為魏臣,不食魏祿,作為一個漢臣而死。
當鄭度心灰意冷之后,蜀漢的滅亡就再也不能也沒必要制止了。
主戰派們逐漸產生了分化,開明一些的就和張松張肅一樣,開始為了自己而奔走,死板一點的就像鄭度一樣離開了成都,靜待最后時刻的來臨。
再也沒有人向劉璋提出主戰的想法,也沒有人想劉璋建議該如何抵抗魏軍的侵略,人人都在為自己奔走。
隨著魏軍的步步逼近,蜀漢的末日也步步來臨。
劉璋不愿意用最有效的方法抵抗,只是命令將軍向存、扶禁率領最后的軍隊鞏固成都城防,安排城墻防守軍械,對成都進行最后的保護。
接著又下令南中四郡的駐軍北上,趕赴成都,試圖保護成都,然后他自己就龜縮在成都之中,不做出任何的反抗,惶恐的等待最后時刻的來臨。
要說抵抗,他做出的抵抗策略綿軟無力,要說投降,他卻做出了自保的姿態。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劉璋不適合在亂世生存,但是如果在安穩的時代,他不失為一個合格的守成之君。
樂進和郭嘉率軍不斷前進,沿途不斷的毀滅蜀漢軍隊的防御設施,攻占城池,或者收降城池,一路順利的前進,沒有遇到過什么像樣的阻礙。
在接連占據了德陽縣和廣漢縣之后,魏軍脫離了水系,開始向郪縣進軍。
四月初三,魏軍進抵郪縣,郪縣縣令據城而守,不開城門。
魏軍于是以投石機發射石彈和震天雷警告他。
一個時辰之后,郪縣縣令被城中十五家大戶聯合起來捆綁著送了出來,并開城投降。
郪縣縣令大罵城中大戶背叛漢室,背主投賊,也大罵樂進和郭嘉是賊,還痛罵郭鵬是賊,因為言辭過于難聽,于是被樂進下令處斬。
隨后,魏軍進占郪縣,打通了前往成都的道路,一馬平川的坦蕩大路上,無險可守,再也沒有什么可以阻擋魏軍的前進。
四月初五,劉璋得知郪縣失守,十分驚恐,呆在皇宮里茶飯不思,大腦一片空白。
而投降派的群臣連連上書,強烈要求劉璋去帝號,主動投降,已經由原先的請求轉為了半強迫的性質。
大有你要是再不做出決定我們就要采取措施的架勢了。
劉璋對此不理不睬,沒有任何態度,而所謂的勤王大軍也沒有任何蹤跡,成都只有孤軍五千守衛。
糧草和各種物資倒不是十分短缺,收集而來還沒發出去的還有很多,省著點用,能支撐一年。
可這種時候說這些毫無意義。
四月十一,沒有遇到任何阻礙的快速行軍的魏軍主力抵達了成都附近,掃蕩了成都附近的軍事據點之后,包圍了成都。
成都城內一片混亂,人人驚慌失措,躲在家中不敢出來,朝中大臣齊聚宮殿,請求劉璋顧念他們的性命,率領他們投降。
劉璋閉門不出,做不出任何的決定,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么辦比較好。
四月十三,魏軍完成了包圍戰術,站穩了腳跟,且安頓好了投石機,一派猛烈攻城的架勢,成都城內更加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