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會被干掉。
說老實話,最開始,田豐是真的沒想和程昱斗來斗去。
他一個降臣,根本不敢和程昱這種元從老臣對抗,奈何程昱欺人太甚,壓迫他過甚,屢屢進逼,就是要置他于死地,他想投降都找不到門路。
程仲德,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你要我死,會那么簡單嗎?
我本不想和你作對,是你逼我的!
田豐眼中寒芒閃現,懷著對程昱強烈的不滿和仇怨,開始走橋蕤路線。
動用一些手段和權勢幫了橋蕤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忙,幾次三番之后,在延德三年的下半年,田豐和橋蕤的關系越來越近。
兩人的家族都有相當多的錢財被郭鵬主導投入了糜氏商隊里一起做生意,在商業上,兩人家族頗有些往來。
雖然之前沒有太多其他意義上的往來,但是身為士人,田豐要是想和橋蕤打好關系,也是不難的。
橋蕤家族出身地方豪強,身份上不如田氏,同為外戚的情況下,親疏程度也不如田氏。
不過橋蕤借著近水樓臺的關系,主動和郭鴻交好,郭鴻又是潁川郭氏族長,在郭鵬面前比較能說得上話,所以擁有兩道保命符的橋蕤還是相當安全的。
只要他不惹事,也不會有人主動來惹他。
看起來,橋蕤好像也挺愿意和田豐來往的,沒有因為田豐刻意的接近而感到不快,這讓田豐很高興。
延德三年下半年的好些個休沐日,田豐都和橋蕤在一起度過。
或者相約喝酒,或者相約一起賞鑒古玩,反正彼此之間的來往變得有些頻繁。
兩人越走越近,似乎是以半個外戚的立場相互交好,讓旁人不敢議論。
然后因為這件事情,使得不少人開始和田豐往來密切,因為崔琰被打翻在地而失去領袖的士人官僚們似乎又有了新的主心骨。
一度在曹操和王粲等人的壓迫下土崩瓦解的勢力集團漸漸有了重新聚合起來的趨勢。
王粲和曹操等人的聯合有些強了,他們都沒有受到什么實質性的打擊,實際性的打擊都在反對商稅的那撥人身上,包括崔琰。
所以崔渠案結束以后,還是出現了一個此消彼長的局面的。
崔琰倒下了,新的領袖沒有出現,有人茫然無措。
他們被收稅收的挺疼的。
程昱集團十分努力高效,全國范圍內的收費站在那之后很快就建立起來了。
根據商隊們的陳述,基本上每隔一段路都有收費站,由專人管理,全都是財政部的吏員,直接收取過路費。
根據貨物重量、大車數量、人員多寡等因素,財政部的吏員會對他們進行收費。
每次收的不多,但是次數不少。
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就是了,畢竟走官道很快,一路上的安全也有保障,但是本來能吃掉的部分被迫吐了出去,心里不痛快,很難受,想找人發泄。
但是他們沒有主心骨,對方卻很強勢。
這個時候,田豐展現了不一樣的風采,和御史中丞橋蕤走近了,這讓很多人產生了興趣。
崔琰是廢了,但是崔琰和田豐可是兒女親家,田豐真的會不管不顧崔琰嗎?
有些人從中嗅到了異樣的味道。
朝廷的局勢發生了微妙的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