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的。
皇帝派兵鎮壓造反暴亂,天經地義!
郭鵬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在奉天殿內,郭瑾面色猶豫的看著郭鵬。
“父親,難道真的只有這樣做才行嗎?如此一來,兒子擔心父親的身后名,那些不明道理的后人,又會怎么看待父親?”
“身后名?阿瑾,都到了這一步,為父難道會考慮身后名嗎?從為父走上這條路開始,就不曾在意過這些,無論他們怎么恨我,惱我,吃我肉,喝我血,都不重要。
亦或是終有一日魏國覆亡,我被后人說成開天辟地頭一個暴君,甚至堪比始皇帝,甚至比始皇帝更加暴虐,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為父成功了,他們輸了。”
郭鵬緩緩搖了搖頭。
“可是父親,外面,是五千多人啊,全是士人,他們的背后關系盤根錯節,一著不慎,那就……。”
郭瑾面露難色。
“那就斬草除根,一并消滅掉!”
郭鵬面色決然:“自從為父決定當走上當皇帝的道路以來,每一場戰爭,為父面對的敵人的數量都遠遠超過五千!別說五千,讓他翻十倍,五萬!今日,他們也休想進一步!休想!”
郭鵬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捏住了郭瑾的肩膀,狠狠地捏住了,捏的他生疼。
“這是什么?這是關鍵一戰!決戰!這就是當年為父收拾黃巾的時候在鄴城下面打的那一仗,就是為父平定張舉張純之亂時在薊縣打的那一仗!關鍵一仗!
他們都慌了,都瘋了,連沖擊官署的事情都能辦出來,這意味著什么?他們別無他路可走,在最后一博,要我認輸吶!這個時候退一步,前面的一切,都完了!為父數十年的謀劃,你五個弟妹的一生,就白廢了!
記住了,阿瑾,一步也不許退!一步都不準退!給我往前進!你進一步,他們就退一步!你退一步,他們就進一步!你步步退,他們就得寸進尺!皇帝,不能被人欺負!記住沒!”
郭鵬瞪著眼睛對著郭瑾一陣怒吼,把郭瑾激的滿臉漲紅。
“記住了!!”
“咱們現在做的事情是什么?是要奪走士人這一整個群體賴以生存的根基!這是堪比改朝換代的事情!不可能不流血!不可能不死人!這種事情不存在溫良謙恭讓!必須要下狠手!懂不懂!”
“懂!!”
“拿著為父的虎符,去調集禁軍和衛軍!叫禁軍動手,叫衛軍封鎖城門、街道、坊門!你!親自下令!去把那五千多人都給為父收拾了!一個都不準放過!給我見血!打死了人,為父給你擔著!解決不了這群人,你就別當太子了!”
“是!”
郭瑾漲紅了臉,喘著粗氣,接過了郭鵬遞來的虎符,大步流星的沖出了奉天殿,找到了典韋和許褚。
“這是虎符,二位將軍請拿出另一半虎符。”
典韋和許褚看了看郭瑾手上的兩個半邊虎符,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分別掏出了各自的那一半調兵虎符,兩邊一合計,嚴絲合縫。
“奉陛下命令,準我調集禁軍,鎮壓洛陽暴民!”
郭瑾看著典韋和許褚。
“遵旨!”
典韋和許褚雙雙抱拳行禮:“請太子殿下下令。”
“典將軍帶兵兩千五百前往太學,許將軍帶兵兩千五百前往皇城官署區,攜盾牌,還有……訓練用木棍,但凡有沖擊太學、官署之暴民,最后警告一遍不退者,痛擊之!”
典韋和許褚互相看了看對方,又一起看向了郭瑾。
“太子殿下,我等禁軍,氣力頗大,一個不好,恐傷及人命,那些士人……。”
許褚如實說道。
郭瑾深吸了一口氣。
“盡管動手,見血,不準任何一個暴民還能站立,打死了人,責任我擔!”
“……”
二將稍作猶豫,便拱手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