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圣主似乎對著圣物很在乎。
“圣物好像自動和一個叫卿九的人達成了血契,除非圣物自動脫離,否則……”
青銅面具小的雙眼瞇了起來,似乎在思考著這件事。圣主也是個果決之人,手一揮,左右心腹立馬上前:“聽令,以后卿九為我圣山準圣子,等他入視海境,即為我圣山圣子。”
不僅水恨生大驚,就連大殿內的所有人都對圣主這個決定感到不可思議。
圣主冷哼一聲:“不就一個圣子,我還沒死呢!沒這權利了么!”
大殿內的小騷動立馬被壓了下去。
突然間,水恨生嘴角溢出鮮血,臉色也白得可怕。
圣主走下來,抓起了水恨生的手,水恨生只感覺一股熱流到達自己四肢,頓時舒服了不少。
給水恨生喂了一顆藥,圣主冷聲道:“兩湖三洞的人真的越來越無法無天,看來要敲打敲打了。”
……
徐長安在夜千樹的背上的時候,心中一直惴惴不安,看卿九的樣子,自己的血似乎很珍貴,生怕這白衣長劍的小白臉把自己給吸了。然而,現實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特別是當他站在“雜役房”三個大字面前時。
我的血不是能夠幫助別人長生么,怎么就成了雜役了?
門口胖管事滿臉諂笑地迎合著夜千樹,當夜千樹說要把徐長安留在此地時,更是哈腰掉頭稱事,拍著胸脯保證自己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好這位小老弟的。
徐長安拍開那只搭在自己肩上油膩的大手,郁悶的看著“雜役房”三個字發呆。
“上人,你看是把這位小老弟安排在哪?”
夜千樹自小在九峰上修煉,又怎么會知道這俗世之事,甚至他連雜役是干啥的都不知道,只是聽說蜀山九峰下有個雜役房,心想都屬于蜀山,就直接把徐長安給送來了。
夜千樹思考了下,說道:“你看哪里舒服就讓他去哪吧。”
徐長安就這樣被夜千樹三言兩語送給了雜役房,準確的說是雜役房的膳房。
當夜千樹走了之后,胖管事把徐長安夸了個遍,什么膚若凝脂,貌似潘安,天神下凡,英武雄壯等,只差沒把徐長安當祖宗給供著了。
不過徐長安挺受用的,自打從云夢山下來之后,自己都開始喜歡摸自己了,說是膚若凝脂那絕對不夸張,貌似潘安也勉強當得上,不過說到天神下凡他就想到了夜千樹御劍的樣子,深深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自己何時能像他一樣御劍乘風。
胖管事姓何,親自把徐長安送到了膳房。
一進膳房,便看到了兩個大胖子。何管事一進房門,立馬指著一個胖子道:“張大胖,徐長安就交給你了,和你學著炒菜。如果長安受到一丁點委屈,我就是天天……被你打,也要把你弄出膳房。”
何管事前半句話怎么聽怎么有管事的威風,可這后半句卻有點可憐巴巴的味道了。
對于何管事的威脅,張大胖不置可否,待得何管事前腳才出大門,張大胖立馬喝道:“徐長安是吧,去和他們洗菜去。”說著手一指,指向了兩個骨瘦如柴的人,端著菜盆子,在洗著不知名的食材。
徐長安一看洗菜三人組和炒菜兩人組的體型便知道洗菜肯定不是什么好差事,不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便只能拿起菜盆走向井邊。
“哐當”一聲,膳房的大門被何管事給一腳踹開,大聲吼道:“張大胖,你是不是想死了,說了讓你好生照看,怎么能讓長安小少爺去洗菜呢!”
張大胖才想發作,何管事立馬把他給拉到了一邊,悄悄的露出了一個小小的令牌,上面寫著一個“御”字。
“這是?”張大胖一驚,有些遲疑的問道。
何管事眼神瞟向了徐長安:“諾,這就是托那小子的福,有大人物給了我這令牌,讓我照顧好著小子,如果遇到解決不了的事,直接到峰頂展示令牌,他會從九峰上下來。”
張大胖的眼睛里充滿了羨慕:“這小子不會是某個內門弟子的私生子吧?”
何管事搖搖頭:“這倒不像,那位大人看起來年輕得很。”何管事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對張大胖說道:“等著,那位大人還有東西給他呢!”說著,何管事屁顛屁顛的朝著徐長安跑去。
徐長安拿著手中的包裹,才想拆開看,突然感覺背后似乎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
張大胖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和藹可親,笑瞇瞇的對著徐長安說道:“長安小兄弟,累了罷,快過來歇歇,洗什么菜啊。”說著,便跑了過去:“放下,放下,這等粗活哪能讓小兄弟干。”看得張大胖這幅德行,洗菜的兩人和另一個胖子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
徐長安則打了個冷顫,張大胖這種眼神他見過。
渭城的大老爺們去找姑娘時就是這種眼神,徐長安摸了摸自己的臉,心里頓時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莫非……<!--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