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學殿往西,越過一片并不密的林子,這是新弟子的住所。而往東,跨過一條小溪,則是老弟子的住所。
小溪旁邊,一一片低矮的木屋,看起來很是粗糙。
屋子上有些釘帽都凸了出來,不過這并不妨礙這里的主人,他們來蜀山只是為了修煉,又不是為了享樂。
甚至這些簡陋的木屋都不是蜀山建造的。
蜀山只是隨意的指了一塊空地:“諾,你們住這。”
至于怎么住,舒不舒服,蜀山才懶得管。對于蜀山來說,只要弟子們愿意,在蜀山建個閣樓住都沒意見。
不過沒人敢這么做。
溪水旁有木屋,木屋前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有幾個樁子和幾塊大石頭,樁子和大石頭旁有一小片果林。
雨剛剛停了些,地面早已泥濘不堪,一個虎背熊腰的壯漢不停的用一柄巨劍劈著面前的石頭。
他的額頭上有一層水珠,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雨水,身上的粗布衣服也濕透了,露出了精壯的臂膀。
他抹了一把額頭,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汗水,提起那柄漆黑的巨劍,開始由緩到急,由快到慢一劍一劍的劈了起來;漸漸的由變急為緩,轉慢為快。
最后,一劍輕飄飄的斬過,六七米外的果樹落了一片葉子。
他眼疾手快,再往前一刺,那片金黃色的葉子釘在了樹干上,樹干晃都未晃一下,滿樹金黃的葉子仍然佇立枝頭。
“都說一葉落而知天下秋,可這無葉可落,蜀山無秋矣。”他頗為滿意自己剛剛的劍法,慢慢有了舉重若輕的意境。
遠處有一個人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
他皺了皺眉頭,自從自己成了守關人之后,每天總有幾個好事者朝他這兒跑。
那些家伙突然關注自己,無非是怕投在自己身上的銀子打了水漂。
“師兄,師兄,又多了兩個闖關的。”
他冷笑了一下:“我王匯海的關豈是那么好闖的?”
王匯海把手中漆黑的重劍放下,漫不經心的說道:“我不是讓你去綏安樓說我才通竅初期么,怎么才這幾個人?”
“師兄,綏安樓的確往外放消息您才通竅初期,不過今年的新弟子才招收,根本沒幾個實力強的啊。”
王匯海眉頭皺了起來,他出身寒門,本來想趁此機會大賺一筆,不過照現在看來,根本賺不了多少。
連上才報名的兩個,也只有三個人報名。
他沉吟了一下問道:“那幾人的實力和比例都如何?”
“第一個是叫做沈萬的外門弟子,聽說好像是通竅初期;第二是是個丫頭,十六歲打通了三十六個大關竅,據說疑似通竅初期;而第三個……”那弟子冷笑一聲,不在乎的說道:“叫徐長安,才打通了二十八竅。”
王匯海的眉頭皺了起來。
只要打通全身每個地方幾個大關竅法力能夠在體內循壞便都可以說是通竅境,若是三十六個大關竅全部打通,那百分之百都是通竅境,這綏安閣不知道安得什么心。不過這些都和他無關。
“比例呢?”王匯海沉聲問道,這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姓沈的和您是六十比一,姓汪的丫頭和您是三十比一,而那個徐長安和您則是一百比一。”
王匯海的眉頭皺得很緊。
“不過……”
“不過什么?”他立馬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