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外界對于蜀山的觀禮顯得極大的熱情,可這突圍賽,關于今年外門弟子入門的考核卻沒有幾個人熱衷。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高懸于空中的九峰上。
潛學殿的門口搭起了一個簡易的臺子,綏安閣的人透過二樓的窗口恰好能夠看到臺子上。那些弟子們索性就置了幾張桌子,擺上茶水,只要出不多的銀兩便可實時觀賽。
窗口前擠了不少人,不過大多是下注較多且身家不怎么豐厚的弟子。
秦子觀也坐在了桌子旁,拿起手邊精美的瓷器——他自己帶來的一個茶杯,杯沿邊上鑲著一條金色的絲線,杯底一條紅色的鯉魚活靈活現,把酒倒入杯中,那紅鯉就如同活過來了一般。甚至能看得清它身上的每一塊鱗片。
秦子觀喝了一個酒,獨占一個窗口,沒人敢來觸這位爺的霉頭。雖然他每天看上去都是如此,憂郁。
他的目光始終看到了那個人的身上,那個頭頂上睡著趴著一直小貓,背著長劍的青衫男子身上。
他并不在意自己在他身上賭下的五十兩,他主要是對這個人的氣息有一種熟悉感。
臺子周圍站滿了人,可都是些弟子,那些外賓誰會來看這些外門弟子小打小鬧。
就連瘸子都沒來,只是那個黑得和碳一樣的姑娘在趴在邊上的秋海棠上,看著自己這幾日的“徒弟”。
徐長安,沈萬和汪紫涵站在了臺子的一側。
而臺子中央站的則是王匯海。
徐長安才上臺的時候也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那個不要臉的師兄就是這次的守關人,他下意識的摸了摸小白,難道這位師兄害怕小白?
小白抬了一下眼皮,看了一下那個手拿黑劍的大個子,沒太在意,扭頭又趴在了徐長安的頭上。
“王匯海,今日你做守關人,看表現可記功勛。功勛可在兌換內們的東西,包括丹藥和功法。”夜千樹站在潛學殿前公布了這個新的規定。
王匯海頓時一愣。
“難道自己的二百兩銀子要打了水漂?”
不過他的眼睛卻看向了人群中的汪庭生,汪庭生內心也頗為緊張,不過看向王匯海的雙眼中卻是充滿了威脅。
王匯海和汪庭生做了一個簡單的對視便看向其它地方。
“王匯海,由于是三個站你一個,且每場休息時間只有一刻鐘,你可以先選擇對手。”
王匯海的眼睛瞟過臺上的三個人。
三個人臉上都毫無懼色,可在周圍觀戰的人和在綏安閣二樓的人卻是心都提到了脖子眼。
畢竟這是車輪戰,先打的人肯定吃虧,那些壓了冷門的人,都喜歡自己投注的對象被后選,那總歸還有一點希望。
王匯海看著這三個人,心中卻下不了決定。
并不是擔心對手,而是在功勛和銀子之間猶豫,還有就是為了功勛而得罪一個內門弟子的后果。
他深吸了一口氣,手指一指。樓上和臺子周圍傳來了一陣陣的哀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