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那個大禿子?他的血太臭,不純。”
不管是客人還是姑娘們都開始聽不懂這番對話,只是樊九仙能夠理解,而且王小明這樣回答,已經間接的承認了他的身份。
她滿眼皆是凝重,揮了揮手,那些老鴇和姑娘們如同訓練有素的士兵,拉著客人快速的躲回了房里。
他看了一眼含笑的王小明,再看了一眼呆滯的趙二公子。
“還不滾回去!凌安府趙家最不缺的就是公子哥了。”趙州顏一聽,立馬回過神來。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這徐長安和方小魚今日就是沖著這王小明來的,憑剛剛徐長安露的那一手,足以證明這徐長安不簡單。
他不簡單,那么他的對手呢?答案可想而知。
他不是蠢材,他知道這兩人的武功應該都快要逼近傳說中修行者的境界了。
可笑他一直以為這是自己的主場,今晚的主角是自己。可悲的是,在這些人面前,怎么蹦跶也還是一只跳蚤,別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而他卻自顧的表演著。他全身哆嗦,頭上冒冷汗,這種人物,自己還想納入后宮。他又突然想起方騁喊的第一句“先生”,心中更加的苦澀。
除了教你念書的先生,那只有一個地方有先生了,那個地方叫夫子廟。
站得越高的人,往往越敏感,也摔得更痛。
方騁走了過來,平時和他不對頭的方騁,扶住了他,帶著他走入了徐長安身后的甲號天字房。
王小明看著人潮散去,沒有動作,小桃低著頭,恭敬的站在門邊。
“徐公子,我有一柄刀,想請徐公子一觀!”他淡淡的說道,眼睛中卻閃動著狂熱的浴火。
他從袖袍中緩緩抽出一柄紫色的刀,刀鋒凜冽,泛著淡淡的光。
徐長安不是什么棒槌,見過了那些隨隨便便開山裂石的宗師,也從來不自認為自己很厲害,相反,他活得很小心。
劍布散落,那柄火紅色的大劍露了出來。
王小明一躍而下,輕盈的落到了一樓,他的眼中充滿了凝重。
徐長安也隨之躍下,手持巨劍。
攻伐之道,在于快。
王小明率先出手了,他很快,快到場中只有一道紫色的身影,快到只有叮叮咚咚鐵器相交之聲。
徐長安的一招一式顯得慵懶而緩慢,可偏偏能把王小明的每一道攻擊都吸在那柄大劍上。
王小明的攻擊如疾風驟雨,徐長安的攻擊猶如老人砍柴。
樊九仙看向徐長安的眼中出現了一抹異彩,雖然王小明攻勢猛烈,可徐長安不疾不徐,只擋不攻,游刃有余。
她越發的對徐長安好奇起來了,可連她身后的勢力都不知道徐長安拜師于誰,學藝何處,仿佛這個少年憑空出現在通州大地上一般。
王小明手中的刀停了下來,血液從刀劍滾落,“滴答”一聲,滾落在地。
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一幕,他們看看徐長安,又看看王小明,再看看他手中染血的刀。目光上移,看到了王小明流血的虎口。
“你練的什么?”他顯得異常冷靜,不過還是從他微微顫抖的手中顯示出了他的不安。
若是正常的對決,贏了之后贏方必然會說出自己的招式,讓輸的人心服口服,也顯得有高手風度。
可徐長安他不認為自己是高手,更加不需要風度,故作神秘一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我不告訴你。”
王小明愕然,不過雙手握刀,也笑道:“佩服,佩服。”
“那山高水長,咱們日后再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