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暗地里查你那個未曾見過面的義兄么,你還裝傻?”
趙二公子低下了頭。
“真是什么都瞞不過母親,不過那打開將冢需要王小明,可他已經算是修行者了,我們在別人眼里,就是一只螞蟻。”
趙母冷哼一聲:“整個凌安府難道就他一個修行者么?”
“可夫子廟那個家伙更加的高傲……”
趙母看著他,失望的搖了搖頭。
他眼睛突然一亮。“母親說的莫非是徐長安?”
趙母點了點頭。“我雖然不知道他叫什么,但最近凌安府新來的那個修行者今天去了德春樓,而且還和夫子廟有些關系……”
“記住,你要好好表現,進了將冢老老實實跟著人家,找個機會,把那個機緣握在手里。”
接著趙母長嘆了一聲:“至于那個野種手里的東西,一定要拿回來,至于怎么處置,要看你。不過我始終覺得,有些東西,沒那個福分,就不要強求了。”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趙二公子點了點頭,握緊了拳頭,恭敬的目送著自己母親回去。
“可若我偏要強求呢?!”
……
趙母還是穿著樸素干凈的衣服,對著面前的觀音像,認真的念經。
徐長安提著那個明黃色的包袱,輕盈的潛入了趙府。
他穿過大堂,直接往后院奔去。
那個守信的老人唯一的遺愿就是要把他的骨灰送給他的結發妻子,那個一直不肯原諒他,躲在后堂念經修佛的結發妻子。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徐長安雖然沒有經歷過很多,也沒有過感人至深的感情,可他還是被老人給感動了。
一個守信而又深情的老人。
他推開了門,那個女人平靜的站起身來,給徐長安到了一杯茶,安安靜靜的接過了那個骨灰龕。
雖然沒有驚天動地的哭泣,可徐長安感覺到了,自己都被一種悲傷的情緒感染。
他不知所措,只能說一句:“節哀。”
“謝謝。”
回答很簡單,徐長安覺得應該給這個女人一些時間,和自己丈夫獨處的時間。
他沒有停留,茶杯都沒碰一下,那個女人也沒問自己丈夫的死因,一切都顯得平靜而又詭異。
他踏出了門檻,想了想,背對著那個女人說道:“有一件事,需要貴公子參與,若確定了時間,會有人前來通知。<!--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