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安顧不了其它人,直接竄出了門,直接奔著城門外跑去。柴新桐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趙二公子,再看看老和尚跑的方向,咬咬牙,最終還是跟著徐長安出了城門。
雖然已經快要入冬,可城外并不寂靜。每當寒潮來襲,人們總是要準備好過冬的食物和煤炭,不然待到大雪下來,紛紛揚揚撒了一地,雖然好看但卻難熬。
人需要準備過冬的東西,動物自然也不例外。
冬季快要來臨,鳥兒南飛的南飛,筑巢的筑巢;松鼠也更加勤勞了起來,每次外出,必把腮幫子塞得滿滿的,然后把那些辛苦得來的食物放進自己的小窩。
就連蛇也動了起來,他們必須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冬眠,否則有被人撿回去熬蛇羹的危險。
所以秋季末,動物們也異常的熱鬧。
徐長安站在了城門外,閉上了雙眼認真的聽。
凌安府的城很大,若真沿著城外各個方位找五公里,只怕找到的時候,只能趕得及為他們四人獻上一束花。
修行者比普通人厲害的原因就在于修行能最大程度的激發人體的潛能,還能最大程度的容納外來的能量并利用,即便是才剛剛算進入修行的大門,還不能御劍飛行的通竅境。
徐長安閉上了眼睛,靜靜的感應,他的耳朵微動。
百米,千米,兩千米。這兩千米之內的聲音毫無異樣,他聽到了出來覓食的老鼠,聽也到了伏在草旁蓄勢待發的青蛇。
徐長安泄氣了,他用盡了所有的努力,感知也好,聽也罷,用盡了所有的方法,只能探查到兩里之內的情況。
鼠存糧,蛇捕食,天經地義的事情,并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他皺起了眉,若真要這樣一處一處的探查下去,可能真的就來不及了,占地方圓五公里的北方重城,要把城外方圓五公里探查完談何容易。
他看了看身后,南城門三個大字蒼勁雄渾,可這時候他來不及去看其他城門了,他往后看了看,心里有些失落,柴新桐好像沒有跟出來。
城門緩緩打開,“咯吱”的聲音讓人聽得難受。
城門一到時間便會關閉,特別是對于靠近北蠻的城鎮,管理更加的嚴格,到了晚上,就算是掌管府衙的城主前來,都不一定會開門。
徐長安他們出城卻是方便得多,雖然不能御劍千里,可一躍十多丈對于通竅境來說并不稀奇。
這么晚了,還有人出門?
徐長安帶著疑問轉過了頭。
晚上能打開城門的,除了送緊急軍情的探子,那邊只剩下夫子廟了。
大門露出了一條縫隙,小童的腦袋從縫里鉆了出來,他雙手緊緊的抱著小白,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過來:“徐先生,小先生讓我把小白送來,還有,他去查探北門和西門了。”
小白顯得有些乏困,不過看見徐長安便一躍而且,跳到了徐長安的懷里,緊緊的貼著他的胸口。徐長安不知道被什么硌得有些疼,拉開自己的衣服一看,時叔讓自己貼身保管的那枚玉佩此時發著淡綠色的光芒,乍一看,還以為他的胸在發光。
徐長安提起了臥在懷里的小白,顧不上小白的不滿,拍了拍它的小腦袋。
“起來,幫我感知一下方小魚在不在這里。”
小白跳到了地上,發出了一股股無形的威壓,往外擴展,那些小動物感受到這股威壓,如同鼠遇見蛇,蛇遇見鷹一般,嚇得渾身發抖,不敢妄動。
那股威壓如同潮水一般涌去,直至七八里外,然后又如潮水一把退了,那些動物如同被赦免了一般,逃命一般逃回了自己的窩里。
小白看不出來是虛弱還是真的困了,一副軟綿綿的樣子,搖了搖頭,跳到了徐長安的懷里。
徐長安抱住了小白,朝著東門趕去,小童又不是修行者,知道自己幫不上忙,便回去了。
當徐長安到東門的時候,一襲白衣,手持折扇的柴新桐已經站在了那里。
他眉頭緊鎖。
“他們應該是在這里了,不過我感知到的有些奇怪,所以等你來一起。”
他沒等徐長安說話便接著說道:“這里出去四公里左右,有一個山洞,我凝神去聽,發現了一些問題。”
徐長安從來沒有看到如此凝重的柴新桐,平時他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