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中間發生了一些小波折,可這并不影響徐長安和卿九之間的賭斗。
細雨霏霏,卻異常的寒冷,中間夾雜著不少的白色小雪粒。
徐長安如同往日一般背著那柄用麻布裹起來的巨劍,和面容如往日一般冷峻的夜千樹并肩而行,直赴城門之外。
雖然大雪還未到,可這天氣也是寒冷異常,路上已經結起了冰,凌安府內的街道上,除了忘記賣炭急匆匆朝著煤場跑的男人外,基本沒了其它的行人。
沒有錢買煤的窮苦人家便把雙手插進袖子里,抱著雙手,一邊抱怨著這見鬼的天氣,一邊不停的跺著腳取暖。
只有德春樓的姑娘們,每個姑娘的屋里都有著精美的小火爐,整個房間里暖洋洋的,她們穿著薄如蟬翼的絲衣,盡情的舒展著自己的身體,畢竟這天氣這么冷,有錢的客人寧愿在家里烤著火爐,找個丫鬟陪著,也不愿冒著風雨出來。
樊九仙還是一身的紅衣,只不過披上了貂皮披風,帶著一雙白色的手套,一走起路來,衣服上的鈴鐺叮鈴作響。
她如一團火一般沖進了德春樓。
那些慵懶的女人聽到了鈴鐺響,立馬坐直了身體,她們知道老板娘脾氣不好的時候不僅鈴鐺響,而且討厭慵懶的人。
樊九仙直接上了四樓,之前柴新桐養傷的地方。
她沒有絲毫的客氣,畢竟自己的地方,要什么客氣,她一腳踹開了房門,看著空蕩蕩的房間。
打開屋子,一股子藥味傳來,桌子上凌亂的放著不少膏藥,甚至還有胭脂水粉。
她生氣的一腳踹翻了桌子,使勁的踩著腳下的那塊制作精美的人皮面具。
“胡鬧!”
“馬上給我調匯溪境的人來,半個時辰內,能調多少算多少,去城外集合。”
……
徐長安和夜千樹到達城外時候,那里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
二皇子,魔道的不少人,甚至還有正道的其它人,此時他們都像是為了看這場決斗而來,并非是為了傳說中的將冢。
他們也絲毫不著急,畢竟大家都知道,只要盯好了將冢主人的兒子,那將冢不用愁進不去。
二皇子身邊站著四個紫衣的侍女,卿九的背后站著水恨生還有不少的魔道弟子,他們的服飾大多以黑色和紅色為主,可和一身黑衣的二皇子比起來,氣質上便有了云泥之別。
至于正道的弟子卻沒幾個,只有幾個二流勢力的人零零散散的遠遠觀望,乍一看,徐長安和夜千樹有種羊入狼群的味道。
“小子,之前沒喝到你的血,今日我要當著眾人的面狂飲!”
徐長安笑了笑,沒有說話。
雖然沒有反駁,可在卿九看來,這才是看不起他的表現,根本不屑!
卿九冷哼一聲,拿出了一柄骨扇,二話不說,直接朝著徐長安打去。徐長安眼疾手快,拿出裹著麻布的大劍,“叮當”一聲,相交之聲穿來,裹著麻布的大劍擋住了突襲而來的骨扇。
接下來的時間,卿九特別難受。
徐長安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他的每一次攻擊都被提前預知,進攻被完全的封死了,甚至徐長安連劍上的麻布都沒有拿下來。
誰也沒有想到,沒什么可觀戰績的徐長安對戰能夠跨級而戰的卿九居然毫不費力。
卿九異常的憤怒。
大吼一聲,一個銅碗滴溜溜的轉,從懷中飛上了天空。
卿九捏了一個奇怪的手訣,那銅碗之上射出一股紅色的光柱朝著徐長安本來,徐長安見狀,立馬躲開,那道光柱還是打散了徐長安的發髻,徐長安額頭上冒出虛汗,若是躲得慢了些,這一下就直接打在了他的頭上。
徐長安仍然沒有扯開劍上的麻布,長劍橫胸而立,風雨漸大,衣袂輕輕揚起,他吹了吹遮住眼睛的劉海,竟有一股瀟灑之意。
那個銅碗就是當初認他為主的圣物,直到如今,卿九也沒能完全掌握并且使用,憑他現在的實力,能夠發出這么一擊,已經算是勉強至極。
那銅碗緩緩降落,飛回了卿九的手中。
他看著仍然沒有扯開劍布的徐長安,咬了咬牙,打開了骨扇,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