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看向了柴新桐。
……
傅太師有些急躁。
不停的在房間里踱步,他的本意就是讓徐長安去通州拿回屬于他的東西,順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些老部下,沒想到一件事情沒做成,就弄出了那么大陣仗。
現在圣皇不動他,不僅僅是因為圣皇要維持仁慈的外表,怕寒了朝臣的心,還有一個原因是徐長安真的太弱小了,弱小到不屑于對付他。
可如今卻是不同,若是徐長安默默無聞修煉到小宗師,甚至于宗師,圣皇都不會關注,畢竟江湖上多大能耐,也抵不過一國。可現在卻是不同,若是徐長安的身份得到承認并且暴露了出來,只怕圣皇不得不動殺心。
畢竟圣皇也知道,皇族如舟,民眾如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傅太師想了想,只能去請那位老人出山,估計才能穩住圣皇吧,于是他披上了披風,帶上了厚重的帽子,邁進了漫天大雪之中。
長安雖然繁華,但繁華背后必然有貧困。
城東的一角,幾乎是所有貧民的聚集地,他們只能看著繁華的長安,看著鍍著金光的皇城,卻沒有自己能夠吃飽喝暖的地方。
木屋,草棚是城東一角最常見的建筑,每到冬天,那里的人只能窩在被窩里瑟瑟發抖。
一個不大的巷子,在夜色的掩護下顯得更加的深邃。
傅太師叫停了左右,接過了燈籠,一個人邁步走進了巷子的最深處。
簡易的木屋,作為墻壁的木頭也是東拼西湊而來,屋子里的火光隨風搖曳,似乎下一秒就要被吹滅。
整個巷子冷冷清清,傅太師實在是想不通,憑借那位的身份,為什么會喜歡住到這地方。
他放下了燈籠,拱手而立,微微鞠躬,聲音中帶著一絲恭敬。
“晚輩傅子凌前來拜見前輩。”
他的聲音很快被風雪給吞沒了,屋子里也沒傳來任何的聲響,除了簌簌落下的雪花,便如同死一般的沉寂。
他不敢強行進去,屋子里沒有動靜,他便靜靜的呆在風雪之中,肩頭上的雪已經有半指節厚。
“你走吧,我說過不會再入朝堂。”老邁的聲音傳來,如同被人捏著嗓子說話一般,說的極慢,每說上兩個字便喘口氣。
傅子凌咬了咬牙。
“若關于一字并肩王的事呢?”
屋子里再次陷入了沉默,傅子凌依然立在風雪中。
夜已深,大雪鋪天蓋地而來,這位年逾花甲的當朝太師幾乎成為了一個雪人。
突然間,他精神一震,木門咯吱作響,一聲嘆息傳來。
“進來吧!”<!--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