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雪之中,三人飲酒長嘯,好不瀟灑!
鐵浮屠不愧是騎兵之中的佼佼者,等三人喝完,他們也整理好了隊伍,安撫好了馬匹,整整齊齊的列好隊形,看著高空中的三人。
瘸子低頭看到了這些鐵浮屠,心里面也不由得感慨了一聲。
“此乘千騎,可破萬敵。”隨后看向了徐長安和蘇青,隨即笑道:“你們兩個小家伙別嫌我們鬧騰,我們三個上一次一起飲酒可是要追溯到十幾年前了。”說著便狂飲一口。
“走吧,威風也耍夠了,酒還差點,待會我們再找個地方。”陳桂之輕聲笑道。
說著三人便飄然落下。
瘸子看到了徐長安,自然是心生歡喜,不過徐長安卻低下了頭,有些不敢面對他。
徐長安把懷里昏迷的小白拿了出來,它就像睡著了一樣,呼吸很均勻,臟兮兮的,白色的毛發上還掛著干了的泥土。
雖說白貓和白雪都是白色,可此時一對比,卻硬生生有種涇渭分明的感覺。
徐長安把小白遞了過去,瘸子看著昏迷的小白,沒有接。
“既然讓你照顧,那它怎么樣我就不管了,不過你要記得一點,你們是伙伴。”
瘸子深深的看了一眼小白,然后轉頭就走。
“走吧,我們三個老骨頭護送你們出去。”
蘇青看了一眼似鐵桶的士兵,有些茫然失措,就連徐長安看著三人就打算這樣走出去也有些口舌發干。
“我們不御劍么?”
走在最前方的裴長空突然轉過頭來說:“太累了,我們就走出去吧。”
……
徐長安面色古怪的看著三個喜歡逞威風的老頭,撇了撇嘴,肩頭一沉,敢怒不敢言。
他扛著大皇子軒轅熾,走在他前面的是蘇青,最前方三個老頭開路。
他們沒有帶上小童,最終決定讓小童就在洞里,若今天真的把小童一并帶走,那他可真的就回不了頭了。
徐長安慢慢的靠近了鐵浮屠,他感覺如芒在背,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他走一步,目光便跟著移一步,他走十步,目光也跟著他前移十步,雖然他知道這些騎兵并不是看他,而是看他背上的軒轅熾,可這種感覺更加讓人不舒服。
他正想著,突然撞到了前面的蘇青,頓時停了下來。
鐵浮屠放開了一道口子,那道口子只有一個人,一個穿著發黃的破襖子的人。若單論穿著,別人還以為他和瘸子是同一地方出來的。
“李先生,裴先生,陳先生。”吳一用恭敬的朝三人鞠了一躬。
瘸子揮手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先生倒是不敢當,敢問這位先生有何貴干?”
雖然此次是瘸子第一次和吳一用見面,可吳一用給瘸子一種不簡單的感覺,說不上為什么,就只是直覺而已。
“我之所求,恐怕先生不肯。”吳一用淡淡笑道。
兩人的目光同時看向了徐長安的背上。
瘸子含笑道:“也不是不能,只是我的要求只怕你也不肯。”
吳一用看了一眼外圍靖安王接近十萬的士兵,搖了搖頭:“不是我不肯,是他們不肯。”
兩人幾句簡單的對話聽得徐長安犯愁,就像當年時叔講圣賢書一般,聽得他云里霧里。
“既然如此,那恐怕不行。”瘸子搖了搖腦袋。
吳一用想了想:“我用我自己換他可以么?”他一指,還是指向了徐長安的背上。
瘸子搖了搖頭。
吳一用含笑道:“那我跟隨左右,以免麻煩各位待會還要回來一趟。”
瘸子眼睛一斜,毫不在乎的說了一句:“請便。”
吳一用整理了下自己泛黃的袍子,恭敬的跟在了徐長安的身后,仿佛一個跟著師長的學生。
瘸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然后邁步向前。
當他們快要走出包圍圈的時候,吳一用突然喊道:“護皇子前行!”
于是,被三劍劈暈的一百八十騎鐵浮屠同時掉轉了槍頭,那些閃著寒芒的槍頭迎向了靖安府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