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照老軍醫的要求一劍一劍的劈著,仿佛不知道勞累的鐵人一般,他的胳膊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配上他強健的臂彎,竟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等了約莫一個時辰之后,兩人都看得有些厭煩了,老軍醫緩緩走了過了,看了看天,辨認了一下時辰,這才對著他們兩說道:“以后你們兩就這個時間段來,每天必須到。”
兩人臉色發苦,他們從來沒有聽說過誰當紈绔還要想工作一般,每天按時到達的。
老軍醫瞥了他們一眼,隨即一拳向側面打去,一棵好不容易熬過冬天的樹應聲而斷,兩人面色一變,立馬換了一張笑臉。
“對了,你們以后記得教徐小子一件事情,若是他學不好,老子打斷你們的狗腿!”兩人看著眼睛和銅鈴一般大小的老軍醫,都被嚇了一跳。
“世子學……學……什么啊?”薛潘被一下,臉色蒼白,口齒都變得結巴了起來。
“學習怎么當一個合格的紈绔!”老軍醫昂起了頭,傲然道。
薛潘和陳天華一個趔趄,險些沒憋住笑。
老軍醫說完之后,目光卻盯向了陳天華的手中,陳天華立馬把手中的錦盒遞了過去。
“前輩,這是何府送來的玄龜。”陳天華遞出了他手中巴掌大小的錦盒。
老軍醫冷哼一聲,打開錦盒一看,五只小烏龜正在錦盒之中躺著。
徐長安也湊了過來,三人的心中都有一個疑問,這么小的烏龜能活百年?這是騙小孩子么?
只見老軍醫微微一笑,把錦盒一拋,那五只烏龜迎風而長,如同五個大石頭一般落入了湖里,激起了大片的水花。
……
薛潘和陳天華以為任務很簡單,教人當紈绔而已,可真正實施的時候,卻遇上了大困難。
“世子,您這步伐不對,紈绔不像您這么走的。”陳天華糾正道,他有些頭疼,不知道說了多少次了。
“別叫我世子,叫我名字就行。”徐長安如同一個學生一般,陳懇的回答道,時叔教他學習之時他都沒有如今認真。
在稱呼上,陳天華和徐長安糾結了很久,薛潘也有些頭疼,直接說道:“您應該這樣子走,才有大紈绔的氣勢。”薛潘說著,做了個示范。在薛潘眼神的鼓勵之下,徐長安學著走了兩步。
“哎,對,腳尖要朝外,腿稍稍彎曲。”薛潘死死的盯著徐長安,顯得特別的緊張。
“您腰要向后彎,肚子,肚子要挺起來。”徐長安做了一下這個動作,發現極為的困難。
薛潘一拍腦袋:“您長劍不能再背了,紈绔子弟哪有自己背長劍的?非要帶,得找個人專門捧著長劍。”
小白趴在了徐長安的頭頂之上,人性化的咧開嘴笑了笑,它覺得徐長安此時的樣子特別的蠢,雖然平時也挺蠢的。
“您頭頂上不能有東西,把那貓拿開!”薛潘情急之下說了一句,一眨眼,他的手背上多了一條血痕。等他回過神來再看,發現小白正在徐長安的頭頂上舔著爪子。
薛潘沒有辦法,誰都惹不起,只能捂著手無奈的朝著陳天華說道:“小胖子,你示范一下吧。”
陳天華嘆了一口氣,第一次覺得當紈绔是個技術活。
“您看好,像我一樣。”陳天華說著,挺起了小肚子,邁著外八字,昂起了頭,朝前走了兩步。
徐長安沉默的看著忙得焦頭爛額的兩人,突然間問道:“這樣走就是紈绔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