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徐長安看到了一個怪人。
一個喜歡來歡喜樓的怪人。
來歡喜樓的不一定是怪人,可他卻不同,他不喜歡坐在前院,不喜歡聽曲,只喜歡在后院一間雜役房里喝著悶酒。
他穿著素凈的衣服,腰桿挺得筆直,每次都是傍晚才來,一個人去那間已經空了很久的雜役房喝酒,喝酒之后,步履蹣跚的從后門走了出去。
徐長安開始對這個人很好奇,他覺得這個人的背影很蕭索,很孤獨。他還發現歡喜樓里一個小奴婢對這個怪人沒什么好臉色,仿佛有殺父之仇一般。
徐長安作為歡喜樓的老板,決定問問這個怪人。
傍晚時分,平康坊最熱鬧的時候,這個怪人如約而至,恰好斜陽照在了后門。
他自己帶了一壺酒,看到倚在門邊的徐長安突然一愣。
“我雖然不大會喝酒,但可否與先生坐會兒?”徐長安輕聲問道。
怪人點了點頭。
徐長安就看著胡子拉碴的怪人不停的飲酒,飲著飲著,眼淚不自覺的下滑。
徐長安沒有打擾,也沒有問,仿佛自己是空氣一般。
當天完全黑了之后,怪人便醉醺醺的出了門。
就這樣,三天過去了。
怪人再度出門的時候,突然轉身對徐長安說道:“您是平山王世子吧?”
徐長安點點頭,沒有否認。
怪人想了想,似乎有些不好開口,最終還是鼓起了勇氣。
“您能不能把這間房送給我?”他的眼中懷著希望。
徐長安沒有答話,他立馬說道:“不送也行,但世子殿下能不能別讓人住進來。”
他的眼中出現了哀求,徐長安輕輕的點了點頭。
他一歡喜,立馬雙膝跪地,朝著徐長安重重一拜,抹了抹眼淚,隨后跌跌撞撞的出了門。
徐長安對他的好奇心越發的重,之后的一天,他沒有等這個怪人,直接禁止了別人進入后院,后門也打開,桌上放好了一壺酒。
徐長安拉著薛潘遠遠的觀看。
薛潘看到來人,臉色一變,重重的嘆了一聲。
“他原本是最有機會為相的中書舍人,才學冠絕長安年輕一代的陸忱陸子昂!”
說兩句哈,這章頗為平淡,不過它將開啟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
對了,那紈绔步伐,感興趣可以試一試,能走出六親不認的感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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