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老祖松了一口氣,這比他想象中更加的容易。
“請那位柳公子上來一聚吧!”楚家老祖淡淡的說道,可心卻怦怦直跳,秦黑子也睜大了眼睛,滿眼之中盡是好奇之色。
他們都知道千金易得,一將難求。
話音剛落,門外便響起了一道聲音,清澈透亮。
“三位老祖在上,學生柳承郎早已恭候多時了。”門被緩緩的推開,一個白衣才俊坐在了木制的輪椅之上,身后一個極丑的女人推著他進了門。
饒是三位老祖什么風浪沒經歷過,可見到這女子的第一眼,都感到有些惡心。
白衣才俊雖座于輪椅之上,可仍風度翩翩,兩鬢長發垂肩,額頭一點朱砂,面容俊秀,可眉宇之間總有一股淡淡的哀愁,真是我見猶憐,也只有這般人物,才能僅僅通過詞作,便引得無數姑娘為之折腰。
“若得承郎一笑,不愿君王召。”這便是當年的柳承郎,若沒有那場演習,他如今緊靠寫詞便都能成一方名家吧。
他身后的女子,一襲錦衣,看上去比柳承郎的衣服華貴的多,身材姣好,只不過她的臉……卻是難以入目。
臉上的皮肉翻卷,血液凝結成了暗紅色,一塊臉上沒有一丁點兒完整的皮膚,甚至她一皺眉,便有膿水被擠了出來。
不過女人的眼中全然是自信,因為她身前的男人,是當初那個令無數女人瘋狂癡迷的男人!
柳承郎看到了三位老祖的驚愕,微微一笑,這幾年來,很多人都看到他們這種組合,臉上都會有各種復雜的神色,他習慣了。
楚家老祖回過神來,立馬問道:“剛才對話想必你也聽到了,你要給我一個理由。”
秦黑子聽到這話,也回過神來,盯著柳承郎的臉。
柳承郎掀開了長袍,露出了他的膝蓋。
秦楚兩位老祖一看,頓時明了。這位才俊的臏骨被挖了出來,一雙腿完全的廢了。
柳承郎面不改色,放下長袍,微笑著問道:“不知道這個理由兩位老祖是否滿意。”
楚家老祖點了點頭,雖然說他也很好奇當年軍演之后發生了什么,不過他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該問就不要問。
“那先生可否講述一二戰略。”
“兵者,詭道也。所有的戰略都應該審時度勢,不過,我可以送三位一份小小的禮物。”
楚家老祖一聽沒有戰略,本有些失望,可聽到禮物,還是忍了下來,他倒要看看這位柳承郎要送他們什么禮物。
韓家老祖也有些失望,不過看向柳承郎的眼中還有一絲絲擔憂。
柳承郎淡淡一笑:“這中路軍李存孝,必從安和鎮發兵,估計諸位都知道,這安和鎮是軍事重鎮,都有數十萬的兵士駐守。同理,西路的朔方和東路的隋城也是一樣。”
三人靜靜的聽著。
“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李存孝為人膽大心細,必先于四方山上設置糧倉,算算時日,應當存了不少糧食了吧。”
“四方山不是什么隱蔽之地,他李存孝會有這么傻?”楚家老祖冷哼一聲。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柳承郎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那郭汾打仗從不行險招,必定穩抓穩打,有一小澗,很是隱蔽和潮濕,本不適合做糧倉,可居郭汾的性格,那里當是他的糧倉。”
看著秦楚兩位老祖不相信的眼神,柳承郎淡淡一笑。
“那個地方叫做溪華澗。”
“兩位老祖若是不信,那請兩位老祖親自派人去燒了糧倉。”
“若那兩處地方沒有糧倉呢?”楚家老祖悶聲道。
“愿立軍令狀,受軍法處置!”柳承郎毫不猶豫。
楚家老祖看著這個年輕人,也接著說道:“我等立馬派人前去,三日內必有結果,若你說為真,那三軍讓你統帥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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