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梧的士兵似乎不堪一擊,他們的箭雨對圣朝的盾牌造不成任何的損失。
李孝存見狀,放下手中的戰鼓,大聲呼喝道:“第一個插旗者,記首功。”此話立馬傳遍了戰場,所有的士兵都奮力的往云梯之上爬。
李孝存提起長刀,跨上戰馬,卷起了一陣沙塵,一路斬斷不少射向他的箭,大聲呼喝著,直奔城頭。
他看了看城頭那些老弱殘兵,看了看正在攀登的圣朝精兵,大笑一聲。
“這首功還得本帥!”說著,足尖輕點,拔地而起,從一士兵的背上拔下一支“李”字小旗,直登城頭。
當他站上城頭的那一刻,一股威壓傳來,才意識到不對,正想撤退,卻沒想到已然來不及。
一襲布衣,身負古樸長劍的中年人伸出右手,朝著他一握,李孝存便不受控制的過去了。
李孝存被抓到了大廳之類,中年人沒有說話,一腳揣向了他的小腿,小腿吃痛,他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
“宗師!”李孝存恨恨的看了一眼中年人。
天下間的宗師就那么幾個,數都數得出來,他們本以為這宗師除了三位老祖和韓家的家主便再無他人,卻沒想到,多出來一個陌生人。
按理說,圣朝強大的探子必定會探清楚一座城的高端戰力,等到攻城的那一刻,自然會有人對上宗師級以上的人物,一個宗師足有能力改變一場戰爭。
并不是說宗師能以一敵千,甚至萬。
而是他們擁有了萬軍從中取敵將首級的能力,除非對面也是宗師級的高手。
李孝存有些后悔,早知道不該這么沖動。
他不怕失敗,可怕這種失敗,失敗得憋屈。
“呸!”他朝著那個背負長劍的宗師啐了一口。
那位宗師視若無睹,正當他想罵上幾句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李將軍,好久不見。”
一襲白衣的男子坐在輪椅上,一個背著長劍的男子恭敬的推著輪椅。
李孝存突然失聲,臉上由疑惑變成了驚訝,最后變成了恐懼。
“柳承郎!”他最終緩過起來,咬著牙說出了這個名字。
就是這個人,當初在軍演場上罵他是廢物,把他踩到了腳下。
“勝之不武!”跪在地上的李孝存最終只能說出這一句。
柳承郎笑笑,看向了城外,已經有士兵登上了城樓。
他看向了李孝存:“你剛剛被抓只是一瞬間的事,你的士兵還按照你的布置攻城,要不我們來打個賭?”
還未等李孝存說話,柳承郎接著說道:“現在我們就看著,你的士兵會按照你的戰略來,我的士兵也會按照我事前的布置,我們兩人皆不再發布施令,看看誰笑道最后!若你贏了,柳某甘愿以頭當做你夜壺!”
李孝存看了一眼登上樓的不少士兵,咬咬牙道:“好,就依你!”
柳承郎微微一笑,看向了城外。
圣朝士兵,攻勢如潮,一波接著一波,這是最愚蠢的方法,同時也是對待素質差的士兵最有效的方法。
南鳳的士兵已然有氣無力,圣朝的士兵攻勢正旺。
城樓上已然被占領,那中年人見狀,手輕輕往上一抬,柳承郎便漂浮于空中,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在了空中。
中年人另一只手抓起了李孝存,看了一眼王匯海,淡淡的說道:“換個地方看看吧。”
短短的幾個呼吸間,四人到了南鳳最高的佛塔之上。
李孝存剛剛在塔頂上站穩,只聽得一聲巨響,城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