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一口氣說道:“世子莫擔心,王爺那般人物,等時候到了,他自然會出現。”
姜明看著兩人,一拍腦袋,這才說道:“怎么只顧著站在這里說話了,進去再說吧。”
說著三人進了城。
安和不大,可和朔方一般,都打造成了軍事重鎮。
也不知道是不是圣皇事先知道越州會反,所以才在它的邊上打造了三個軍事重鎮。
經過了一番的安排和修整,姜明帶著徐長安和陳平進了安和的將軍府,分主次坐下。
陳平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抱拳道:“末將陳平,奉圣皇之令前來送糧,現車馬糧草皆在城中,不知道元帥想把糧草置于何地?”
姜明想了想,口中緩緩吐出了三個字:“四方山。”
不止陳平驚訝,就連徐長安都詫異。
這四方山的糧倉方被柳承郎偷襲過,就這么再次于四方山上安放糧草,豈不是……
姜明神秘一笑:“虛則實之,實則虛之,柳承郎肯定猜不到,而且我們不久之前才見到一群難民進入了南鳳,估計也夠他忙一陣了。”
陳平聽到“難民”二字,口中不停的重復著,似有所思。
突然間,他滿臉的高興,拍桌大笑:“我知道了!”
看著徐長安和姜明的眼神,他緩緩說道:“末將在來的路上,收到了消息,原本何家老祖何晦明的義子何江橋叛出入越,我一直在想,這越地要一個副都御史做什么,現在我終于能猜出一二分了。”
他越解釋,徐長安和姜明越是一頭的霧水。
陳平撫了撫精心修剪的胡須,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兩位元帥有所不知,這何江橋此人,才能過人,特別是處理內政,若不是他何家義子的身份在那,他怎么可能只是一個沒有實權的副都御史?”
“若他是白衣出身,最差也是六部尚書之一!”
姜明緩緩的點了點頭:“這么說來,是越州內部出了問題?”
陳平站了起來,看向了兩位年輕的元帥。
“兩位仔細想想,韓家在越地苛捐雜稅頗為嚴重,以前只有人出逃,現在怎么還會有難民涌了進去呢?”
姜明的眼睛冒出精光,才想說話,另外一道聲音響起:“百姓怨聲載道,恐有民變,所以這是演戲?”
陳平詫異的看了一眼徐長安,點了點頭道:“如今戰亂,兵臨城下,必定封城,他們放難民進去,只是為了告訴百姓,外面的世道也不好,用來安撫百姓。”
徐長安吸了一口涼氣:“心機真深!”隨即立馬問道:“那有什么解法么?”
陳平搖了搖頭說道:“末將能力有限,能夠幫助到兩位元帥已是萬幸,哪里還有什么法子。”
徐長安只得看向了姜明。
姜明也搖了搖頭:“暫時只能看著他們,若是貿然出手阻攔‘難民’,那更是幫助了他們。”
陳平點了點頭:“元帥說的不錯,戲再逼真終究是戲,等被人識破的那天,那便會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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