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開之后,徐長安原本會以為有個暗口之類的東西,結果有些讓他愕然。
沈瓊微微一笑,隨后在屋子角落里拿出了一根撬桿,滿臉通紅的遞給了徐長安。
沈奉遠微微笑道:“少俠,有勞了。”
在沈瓊的指導下,徐長安撬起了一塊青石磚,這時候才有一個只容得下一人大小的洞口。
“這暗門設在了小女的閨房,在這南鳳,我沈家如履薄冰,不得不小心一點。”
沈奉遠解釋道,隨即率先走了下去。徐長安怎么都沒想到這是沈瓊的閨房,那自己豈不是躺在了她的床上,同時他還想起來之前自己差點……徐長安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沈瓊,只見后者頭緊緊的埋著,耳朵根通紅。
徐長安站在了洞口,沈瓊低不可聞的聲音傳來。
“公子,快下吧。”
徐長安聞言,也沒回話,同樣低著頭往下走,沈瓊則殿后。
暗室的打造并不似想象之中一般,這個通道略窄,從上往下是用云梯連接,云梯不停的晃蕩,徐長安頂上傳來了陣陣女兒香。
兩人不停的往下,徐長安有些心猿意馬。
不過很快就被下面的聲音喊了回來。
“少俠,當心啊!”
徐長安這才低頭往下看,這才驚覺已經到了底。
徐長安往下看去,只見下方有一間暗室,四面用磚砌了起來。
陣陣泥土氣息不停的鉆向了鼻腔里,就像春雨過后被淋濕的泥土一般。
整個暗室點著油燈,徐長安把目光盯向了黑漆漆的洞口,如同巨獸張大的嘴,不知道通往何方,不時的,還有陣陣微風,從那個洞口傳了過來。
沈奉遠看了一眼徐長安,解釋道:“這越州四城,全都被韓家把持,我們不得不小心一些。”說著往里帶路。
走了約莫半刻鐘左右,通過潮濕且略微帶著新土腥濕味的通道,徐長安終于見到了另外的密室。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在密室中桌子旁放著的一柄火紅色長劍,徐長安一見,眼神微動,看向了沈奉遠。
沈奉遠撫了撫胡須,微微一笑道:“此乃少俠佩劍,在此先物歸原主。”徐長安走到了桌邊,拿起了焚,這才注意到,這是一張供桌,桌子上放著幾個靈牌,上方則掛著一幅畫像。
畫像中的人穿著官服,看官服上面補子(官服紋飾稱之為補子),一只白鶴栩栩如生,于松樹底下,欲展翅高飛。
徐長安雖然不知道這補子具體的等級,可文官飛禽,武官走獸。且白鶴向來在飛禽中地位不低,想來這位圖畫上的人也不見到。
沈奉遠看到了這幅圖,從桌子底下拿了三柱香,沈瓊和自己的父親一起鄭重的拜了兩拜,隨后插上了香爐。
徐長安這才看向了靈位上的字,上書“先父沈江誠之靈位”幾個字。
看著徐長安疑惑的眼神,沈奉遠指著那畫像上的官服,這才說道:“少俠你看這官服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