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郎看了他一眼沒有回話,陸江橋也沒有回話。
三人看著沈奉遠即將帶人入獄,陸江橋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說道:“果不其然,白來一趟。”
“白來你還來?”
陸江橋轉過頭看著柳承郎“嘿嘿”一笑道:“你不也是早知道那個探子沒那么笨,還不是來了?”
柳承郎實在不想和他講話。
陸江橋把手搭在了柳承郎的輪椅之上,王匯海神色立馬嚴肅了起來,緊緊的握住了長劍。
屋頂有些斜,輪椅恰好卡在了瓦縫之間,若此時陸江橋輕輕一推,王匯海在,柳承郎雖然不會有性命之憂,可若摔到了哪兒,偌大個越地不知道該怎么辦,就是掘地三尺,也找不到和他一般的人。
柳承郎揮了揮手,示意王匯海無礙。
陸江橋俯身附到了他的耳旁輕輕說道:“我和你一樣啊,我們這種真小人總是想看看這偽君子,明知道惡心,可還是想看。你看看此時的他,哪里還有當時匍匐在你輪椅之下求饒命的模樣?”
“我們吶,真小人,沒達到目的之前絕對不會給你添亂。”
說著,兩只手推著輪椅,柳承郎也沒動,任由他推著,王匯海如同一頭警覺的狼,只要陸江橋一動,他肯定出手會更快。
“以后,我來幫你推輪椅如何?”陸江橋淡淡的說道。
“走吧!”柳承郎如同吩咐王匯海一般說道。
陸江橋推著柳承郎再房頂之上走了幾步。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這兩個人的所作所為所言都在自己掌控之中,可讓王匯海不明白的是,這兩個人怎么突然之間就更加親密了不少。
反而是自己,仿佛被排外了一般。
三人下了樓,便朝著城北趕去。
城北之外,戰鼓擂動,猶如春雷滾滾。
柳承郎和陸江橋位于城頭,滿臉的凝重和不可理解。
面對敵人不可能不凝重,可為什么姜明會挑這個時候前來攻城?
他們捫心自問,若是自己處在對方的位置,那一定不會貿然攻城,圣朝地大物廣,就是生生在城外和他們耗著,不出幾個月,他們也南鳳也會不攻自破。
雖然說圣皇為了立威,肯定不會用這種方式。
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他們生生耗,是最簡單的方式。姜明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就算圣皇催促,他也應該盡可能的拖,拖得越久,對他們越有利。
這是兩方都知道的道理。
柳承郎需要時間,需要處理了內患,隨后找機會決戰。
姜明也需要時間,他很簡單,只是需要等,等一個可以一舉攻城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