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突起,整個牢獄頓時大亂,徐長安和姜明一躍而起,向前突圍。
可徐長安躍起的時候看到了那個女子,談不上長得多精致,可那種氣質卻讓徐長安又心疼有敬佩。
徐長安伸出了手,她趁勢倒在了他的懷中,雙眼放光的看著他。
徐長安就這樣摟著她,一路砍殺,即將殺至門口。
突然之間,最前方的幾扇精鋼打造的門突然炸開,約莫二三十人涌了出來,他們都穿著暗紅色的盔甲,手中長槍閃著寒芒。
山陣!
輕甲步兵之最!
別說徐長安,就連姜明此時都覺得他們插翅難逃!
大牢外突然火光四起,只見一個老窮酸露出了一嘴的大黃牙,推著一輛火車丟了進來。
雖然是整座牢籠精鋼打造,堅不可摧,可里面卻有不少的稻草和木頭,頓時火光大作!
這個老窮酸齜起了一口的黃牙,大怒道:“你娘的些,悄悄的來,差點讓老子失職!”隨即不停的有火把之類的東西從外面丟了進來。
盔甲本就怕熱,火光一起,徐長安和姜明看見機會,帶著沈瓊猛地躥了出去!
此時,城北喊聲大作,郭汾也繞到暫領中軍,中路、東路合兵一處,共擊南鳳。
柳承郎急忙求救,山陣一百余人立馬轉向北城!
徐長安和姜明慌不擇路,一頭躥出了城南。
城北外接圣朝,而城南,內通越州城!
身后火光漸小,三人一路狂奔,可他們卻沒注意到,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道影子,如影隨形。
……
看不見的高空上,四道影子凌空而立。
韓、楚、秦三家老祖還有一個黑衣女人看著腳下狂奔的兩道身影。
“真是少年英豪!這都跑了出來。”楚家老祖瞇著眼笑道。
韓家老祖冷哼一聲:“馬上就會成為兩具尸體!”楚家老祖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他再度補充道:“既然都叛亂了,還留敵將性命作甚!”
黑人婦人淡淡開口道:“那兩小子我不管,可那女孩兒,我要了!”
韓家老祖對這個婦人恭敬的說道:“都衛之言,莫敢不從!”
……
徐長安和姜明兩人滿身傷痕,突然之間,四股氣息從天而降,壓在了三人身上。
姜明苦笑一聲,滿臉的血污,淡淡的笑道:“這是給面子,居然有四位宗師!”
他抬頭看看遠方有一間破廟,隨后看了看一直護著沈瓊的徐長安。
三人進了破廟,徐長安卻突然泣不成聲,嗚咽起來。
“為什么?”
他看著滿身血污的沈瓊,這個女孩的胸口插了一把匕首。
“你為什么啊?”徐長安跪在了地上,問著氣若游絲的她。
沈瓊蒼白的臉上展露笑顏,猶如一朵綻放的白蓮。
“小女子自見公子,便一見傾心,后知公子乃有志之士,更心生仰慕。四海之大,思利者多,為民者少,公子之行,小女子有心敬佩。可龍魚有別,自覺配不上公子,加之小女子犯弒父之罪,大為不逆,唯有一死,方可洗刷罪孽。望公子從今往后,切勿思量,奮勇作戰,還越州一片清明!娶得良婦,兒孫滿堂,其樂悠悠。”
徐長安淚如雨下,雙手顫抖,他想起這個溫柔的姑娘,總是如一只貓一般默默的關注著自己,想起了床第之間她那緋紅的臉頰,想起了落落大方的她,想起了初醒是于床頭陪伴的慵懶的她。
她在徐長安的懷中輕輕的摸著他的臉,微微笑道:“別哭啦,你能滿足我一個要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