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出城啊,我是不想阻攔,可韓家的老祖快要回來了,我沒有權利。”
“好。”徐長安答應得極其痛快。
“城門之下,我要一桌酒菜,一壺好酒。”
柳承郎一愣,隨即大笑:“好膽識!虎父無犬子!”
徐長安才要轉身離去,陸江橋突然說道:“沈家女子,令人心生敬佩,在下定當竭力護好其物。”
徐長安在這青衫中年人身上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他沒有回頭,輕聲回了一句:“多謝。”
……
城門之下,一少年帶著一小孩坐在了桌子旁飲酒。
韓家老祖于城門之上,看著這一幕。
敵方主帥于城內,城下飲酒,奇恥大辱!可他偏偏還不敢動手。
他活了大半輩子,就連圣皇都敢當面直斥;可偏偏不敢對徐長安動手半分。
他們害怕了,廟堂上的事,說不清,有面子,要利益,有各種各樣的原因阻礙著人的快意恩仇。
可江湖不一樣,他們對于敵對的人沒有那么多的羈絆。
他們只是追求快意,追求痛快。
他們敢肯定,只要他們敢對徐長安出手,那位隱居在越地的劍九不會對他們手軟。
韓家老祖氣得手微微顫抖,身旁的黑衣婦人壓住了他的肩膀,穩住了他。
徐長安抬起了頭,看著城墻上韓家老祖。
“韓家老祖,我們又見面了。”
徐長安淡淡說道。
“世子果真少年英豪,老朽佩服。”
徐長安沒有搭理他,湊過頭去對著沈浪問道:“飽了沒?”
沈浪看了一眼城墻之上的韓家老祖,這是當初他爹趴在地上跪求當狗的人物,結果如今自己居然堂而皇之的在城墻之下喝酒吃飯,對方還得賠笑臉。
有些時候,你跪下來未必會有好結果;可你站起來,別人一定不敢輕視。
沈浪拍了拍肚子:“飽了。”
徐長安咧了咧嘴,剃了剃牙,緩緩說道:“酒菜還行,莫非韓家老祖還要留我做客?”
韓家老祖咬著牙,只要他一揮手,四面八方的箭將會把徐長安和沈浪射成篩子。
那些士兵都看著地方的將領毫無防備的在自己眼下喝酒,沒有絲毫的顧忌,偏偏他們不能動手。
“師弟,忍住,忍了那么多年,想想是為了什么?你今天只要敢出手,韓家就沒了。”
黑衣婦人緩緩說道。
當初他們的師傅告訴過他們,別惹那群人。他們也曾見過有宗門一夜之間被人屠了,滿地殘尸,那堵上好玉石打造的青色的墻上只留下了一個大大的“八”字,上面劍氣凝而不散!
此次,他們遇到的雖然是劍九,可他們有理由相信,劍九的脾氣不會比劍八上多少。
韓家老祖聽到師姐說的話,頹然的放下手,大聲說道:“開城門,送客!”
大門緩緩打開,徐長安看著面色陰沉的韓家老祖,拉著沈浪大步跨出城門!
這兩人踏出城門,放出了爽朗的大笑!
雖未言語,可這笑聲,就生生的刺痛著韓家老祖的臉面!
仰天大笑出門去,你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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