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徐長安便拿出焚,朝著空中一劃,遠處一棵大樹小臂粗的枝丫立馬落下,那棵大樹也不停的顫抖,樹葉簌簌而下。
百姓們回頭一看,看到了那棵大樹,隨后看向了徐長安手中的利劍,咽了咽口水,不自覺的往后退了半步。
徐長安見狀,大喝一聲:“還不退下!”
那些百姓被徐長安這么一嚇,立馬散了開來。
徐長安有些無言,到處都有刁民。
等到百姓都走完了,徐長安看了看周圍,嘆了一口氣,準備帶著沈浪和小白回去。
可才走兩步,便看到一個中年人走了過來,手持折扇。
徐長安自然認得出來,這人是趙晉。
“不知道趙將軍有何要事啊?”徐長安看著趙晉問道。
趙晉微微一笑,隨后回到:“若是有要事,那便會穿著盔甲來見元帥了。”
“那趙將軍是來溜達一圈的?”
趙晉點了點頭,隨后搖了搖頭。
“是,或許不是,我是想來帶著元帥溜達一圈的。”
徐長安大概猜測這趙晉是又是要和自己說,但又不是公務上的事。
他點了點頭,示意趙晉可以說了。
趙晉看了看徐長安背上的長劍,隨后搖搖頭說道:“我想帶元帥去的地方,不能被人認出來。”
薛潘聽見這話,立馬有些緊張起來。
趙晉的意思很明顯,徐長安背上的長劍能暴露他的身份,可若徐長安沒了長劍,這趙晉要害徐長安那如何是好?
趙晉似乎知道了薛潘的想法,立馬展開雙臂,旋轉一圈,隨后說道:“只是一個簡單的散散步而已,不用緊張,而且楚家早已經在長安了,我們現在都是圣皇手底下的士兵。”
徐長安把長劍丟給了薛潘,他本就是長衫出行,把小白從肩膀上扒拉下來丟到了沈浪的懷里,朝著趙晉笑道:“走吧,趙將軍。”
小白和沈浪跟在了身后,趙晉和徐長安兩人一路上慢慢悠悠的走著,有說有笑,仿佛真是出來溜達一般。
兩人一路朝著城南走去,徑直出了城門,從南門出城,通往越州城。
不知道是不是越地的風俗還是韓家的規定,城外不遠處都有一座破廟。
南鳳如此,垂江也是如此。
夕陽西下,此時夕陽給垂江渡上了一層紅色。
當要接近破廟的時候,趙晉伸手攔住了徐長安,用眼色示意了他房頂,徐長安會意,提起了沈浪,于是房頂上不知不覺的多了三人一貓。
徐長安滿心的狐疑,不過并沒有打斷趙晉。
趙晉此時正輕輕的扒拉開一片瓦,三人一貓小心的探頭往下看去。
只見破廟里呆著不少的百姓,他們衣衫襤褸,甚至有人躺在了地上,有氣出沒氣進。
而在破廟的一側,則是放著不少的新農具,想來這是薛潘所發放的。
可是這些百姓為什么會在這里?
墻角一個老人艱難的動了動身子,立馬有個年輕人把他扶了起來,靠了起來。
他是現在存活年紀最大的人,也是最有威信的人。
他一坐起來,那些百姓們紛紛看向他,安靜了下來。
“鄉親們啊,我們快要活不下去了,年輕的全都朝著越州城去吧,聽說那里有糧食。”
在房頂之上的徐長安頓時臉色一變,他認得出來,這些都是老老實實的百姓,可他不知道為什么這些人還要跑向越州。
“這徐大惡人,不給馬兒草,還要馬兒跑。”說著看了一眼堆在墻角的農具,狠狠的啐了一口道:“呸,發這些東西就是要奴役我們。”他有些激動,咳嗽了兩聲。立馬有人扶著他,老人攤開了那人的手說道:“這姓徐的不是好人,雖然韓家之前奴役我們,可好歹會讓我們有的吃。而且這韓家最近已經慢慢變好了,他們大肆發放糧食,連稅收都輕了不少!”
聽得老人這么一說,立馬有人附和道:“對,這徐長安就是個偽君子,白天他還用長劍嚇唬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