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事情的后果,卻導致了垂江失手,韓家喪失了重要的盟友,現在更加這南鳳置于險地。
韓家老祖低下了頭,這事,的確怪他自己。
“若是你自己再胡亂做決定,只怕這越地不出三個月,就真真實實的姓軒轅了。”
黑人婦人的語氣很淡,沒有絲毫責怪之意。可越是這樣,韓家老祖越不敢抬頭看她。
良久,他苦澀的開了口。
“楚家背信棄義,垂江和棲梧都失守,現在該如何是好?”
黑人婦人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道:“這些大事,你問我一個婦道人家做什么?你應該問你該問的人,這些打打殺殺的事啊,還是你們男人擅長。我啊,能幫的就盡量幫一點。”
說話之后,黑衣婦人拿著掃帚打掃著屋子,不再理會韓家老祖。
韓家老祖眼睛一亮,立馬啟程朝著柳承郎的府邸走去。
茶杯中氤氳霧氣升騰,茶水早已經沏好,柳承郎坐在了輪椅之中,看著門外,似乎早就知道有客將至。
韓家老祖看到這副光景一愣,隨即微微低頭,拱手作揖道:“拜見先生。”
柳承郎淡淡的回道:“老祖客氣了,我柳某何德何能受此大禮。”話雖這樣說,可柳承郎卻停止了腰板,坐在輪椅之中,一動不動。
韓家老祖尷尬一笑,順著柳承郎的目光看著,看到了桌邊的茶和椅子。
他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茶,微微有些緊張,他捏了捏手,這才說道:“先生都知道了么?”
柳承郎轉過輪椅,正對著他回道:“老祖這么大手筆和胃口,我早就知道了,今日的結果也有所預料。”
韓家老祖手微微顫抖,嘴張了幾次,最終終于埋怨道:“既然先生早有預料,為何不早提醒老朽?”
柳承郎看了他一眼,緩緩開口。
“若我當日阻止你去威逼楚家,然后還要求你多幫助別人,你會答應么?”
“肉就在眼前,你豈有不吃之理?”
韓家老祖聽聞此語,急忙辯解:“可……”
“既然說了不會聽,那我還說了干啥?反正這越地是你韓家的越地,士兵也是你韓家的士兵。”
韓家老祖頓時啞口無言。
捫心自問,若前些日子柳承郎真的阻止了自己,只怕自己不但不會聽,反而會厭惡他。
“老朽知錯了。”韓家老祖低下了頭。
隨即抬起頭看著柳承郎問道:“可事已至此,還請先生教我,現在該怎么辦?”
柳承郎深深的看了韓家老祖一眼,這才說道:“要想解圍,那就得讓他們陷入更大的圍中。”
看著一頭霧水的韓家老祖,他接著解釋道:“現今北蠻基本安定了下來,而且一南一北,尋求幫助肯定不實際;至于東邊,那也不實際;剩下的便只有南方部落和西方羌族。”
韓家老祖頓時瞪大了眼睛,立馬說道:“意思是挑起國戰?”
“不然呢?”柳承郎反問道。
韓家老祖沉默半晌,這才說道:“那這兩方我們選擇和哪一方聯盟?”
柳承郎冷笑一聲道:“聯盟?就現在韓家的情況,還想和別人平起平坐?我們只能依附于人,然后伺機崛起。”
韓家老祖低下了頭,想了想,最后咬咬牙說道:“那我們依附于誰?”
“西方羌族離我們較為遙遠,遠水解不了近渴,南方五大部落相互制約,而且外面位置偏南,我們只能選擇去那!”
韓家老祖眼中還有猶豫之色,內心經過一番掙扎,始終下不了決心。
柳承郎微微一笑道:“茲事體大,老祖可以慢慢思考。”
韓家老祖聽到這話,低著頭,這才說道:“那我三日之后給先生一個答復,老朽便暫時不打擾先生了。”說著,再度微微彎腰,恭敬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