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門之上,柳承郎坐著輪椅,看著城樓之下猶如潮水一般涌來的士兵。
他緊緊的盯著那些士兵,士兵們的攻勢一波接著一波的被阻擋了下來。
不過他心里清楚得很,若是就以現在的實力,不出一個時辰,這越州城必破無疑。
還好的是,這姜明三人的謹慎為他帶來了轉機。
這時候,王匯海立馬趕了過來,他附在柳承郎的耳邊,小聲的說著西城門的情況。
柳承郎微微有些詫異,每當他思考的時候,他的手指就會不停的敲打著輪椅的扶手。
此時的他,正在思考。
最終,他輕嘆了一聲說道:“這徐長安每次看似都如同莽夫一般,可每次都能提起逼出我的一些布置。”
“他身先士卒,將士必定信心大增,恐怕這西門的形式比這北門更加的危險。”
說著,他看了一眼王匯海道:“立馬通知各城門抵死守半個時辰,然后我去韓府拜見幾位前輩。”
他才說完,王匯海便如同一陣風一般消失不見,他只能自己轉動輪椅朝著韓府走去。
韓府之中,韓家老祖坐于首位,他的下方則是秦家老祖。而同時和他坐在主位的是一位穿著黑袍略顯有些陰鷙的老者,老者的下方則是一位穿著青色長衫的中年人。
自己的兒子韓家家主韓士海則穿著黑袍,帶著面具侍候在一側。
四人飲茶閑談,偶爾傳來陣陣笑聲,似乎外面的戰爭和他們無關。
柳承郎的輪椅聲遠遠的響起,那個黑衣老者陰惻惻的說道:“看來是你口中的白衣卿相來了!”
韓家老祖微微一笑,沒有搭話;而下方那個青衫的中年人則是一臉的好奇,看向了門外。
柳承郎推著輪椅進來,邊上還有幾個士兵護送。
柳承郎一進門,看了一眼和韓家老祖并排而坐的黑衣老者,微微鞠躬道:“拜見賀先生。”隨即他立馬看向了那位青衫中年人,同樣坐在輪椅之上微微鞠躬打招呼道:“想必您就是林先生了。”打完招呼,他朝著秦家老祖輕輕點頭,隨后看向了韓家老祖說道:“估計只能頂半個時辰了。”
韓家老祖面色一凝,看向了身側的賀先生,換上了一張笑臉說道:“賀先生,您看?”
姓賀的黑衣老者,冷哼一聲道:“不過是幾個廢物而已,看我玄蛇部去把他們滅了。”柳承郎臉上一變,這賀先生如此說,不僅僅是罵了姜明、徐長安和郭汾,更連柳承郎和韓家老祖給罵了進去。
連廢物都解決不了的人是什么呢?毫無疑問,也只能是廢物了。
韓家老祖臉上神色未變,只能賠笑道:“那就仰仗賀先生了。”
姓林的中年人此時看向了柳承郎,微微一笑,顯得謙虛而有禮。
“我地麟部受到胥公子的委托,前來助陣,可是對敵人并不熟悉,不知道柳先生可否介紹一二。”
柳承郎想了想,簡短的介紹了一下徐長安和郭汾。
林姓中年人聽完之后,沉思了一二說道:“這郭汾年紀雖輕,可聽其功績,卻有些了不起,那我地麟部就幫你鎮守東門吧。”
柳承郎一愣,其實在他的設想之中,這姓林的中年人肯定會選一個比較容易對付的對手,所以他才略微的夸大了郭汾,其實在他的心里,敢打敢沖的徐長安比謹小慎微的郭汾要難處理得多。
可他沒想到這地麟部的人直接選了郭汾作為對手,在他看來,郭汾是三人之中最好應對的。
姓林的中年人并沒有看到柳承郎的微表情,反而是笑道:“聽說柳先生和胥公子關系莫逆,若下次見到胥公子,還請柳先生幫忙問好。”
柳承郎想了想,他所說的胥公子就應該是把自己救出來,然后將王匯海送到自己身邊的那個整日藏在陰影之中的神秘人了。
柳承郎點了點頭。
姓賀的老者聽到此話,拿著杯子的手微微一抖。
柳承郎看到了這個微小的動作,立馬轉過身去,看向了秦家老祖,抱拳說道:“那西城門就有勞老祖了。”
自打楚家歸降了圣朝,秦家老冥思苦想,要么就乖乖的納地投降,要么就直接一條道走到黑,最終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一條路走到黑!
他聽到柳承郎的話,放聲笑道:“那行,正好帶了五千山陣,老朽倒是要看看這徐世子有他老子的幾分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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