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前知春秋五百載,后曉歲月三百年。你倒是說說我這軒轅家的天下能有幾年的福祚?”
圣皇看著李道一笑道。
李道一頓時警覺起來,如同獵物盯著捕食者一般。
“不知道!”
圣皇頓時鄙夷道:“剛剛你都還說前知春秋,后曉歲月。怎么,天機閣也學會欺世盜名了?”
小道士有些不服氣,才想張嘴,可想到剛剛圣皇的實力,立馬緊緊的閉著嘴。
圣皇微微一笑:“你這小道士,有些意思。”說著再度從手中彈出一枚銅錢。
李道一一抓,把那枚銅錢從空中抓了下來,他仔仔細細的辨認,看到銅錢之上有一個小小的“徐”字。
“這枚銅錢怎么在你這里?”
圣皇微微一笑道:“怎么來的,你就別管了,反正你們天機閣不是只認銅錢不認人的么?”
李道一點了點頭,把銅錢用一塊錦帕包了起來放到了懷里。
圣皇看到了這個東西,微微皺眉,剛剛屬于他的銅錢,這小道士隨意的收了回去,可這枚銅錢他卻鄭重的收了起來。
圣皇看著李道一收起銅錢,想起了當年那個午后。
他身為義軍首領,卻扮做一個普通人,遇上了那位白衣劍客。
他們兩人的相遇爛俗而平凡,平凡得甚至連圣皇自己都很記不起來了。
應該是兩人看到婦人被欺負同時出手,自此惺惺相惜;亦或者是兩人同時揍了那些作威作福的前朝官員。
反正后來一路之上,這類事情他們做了不知道多少,就連他自己都記不清了。
可他清楚的記得,他們兩人被一個老道士給攔住了。
老道士有些本事,鐵口直斷,說得圍在周圍的人服服帖帖的,他起了興趣,非要拉著白衣劍客往里面湊。
最后,老道士看了兩人一眼,給他留了一個口訊。
等到天色將晚,他非拉著白衣劍客等著老道士。
泥濘的道路之上,老道士舉著“鐵口直斷”的幡,拿著一個破箱子,穿著破爛的道袍和草鞋走了過來。
老道士看了他一眼,便直接朝白衣劍客說道:“我知道徐先生向來看不慣我們,可這天下萬物,皆由因生,由果滅。看到因果,便能知曉未來,并不是妖言惑眾。”
白衣劍客沒有理會他。
“我所知先生為何出山,先生嘴上說著不信命,可卻仍然找了身負大氣運之人,這是為何?”
白衣劍客看了看身邊的同伴,頓時一愣。
“那你說說吧,他是我要找的人么?”
老道士笑了笑道:“若是他成為天下共主,先生可安定百年。”
白衣劍客盯著老道士。
“若是其它人呢?”
“不出三十年。”
眸若星火,老道士只和那雙眸子對視了一眼,便往后退了兩步。
“我信你一回。”白衣劍客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