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們會不會被踩成碎泥?”他笑著看向了周圍的兄弟。
近一百騎白馬營沒人說話,可卻也沒人退后半步。
“要死了,還這么嚴肅,你們能不能表現的輕松一點。”
校尉淡淡笑道。
隨即他臉色一變,手持制式長槍,嚴肅了起來。
“對,即便明知不敵,也要認真對待每一個對手。這不僅僅是尊重他們,也是我們作為騎兵最后的尊嚴。”
“我們怕死,但不缺少赴死的勇氣!”
年輕的校尉喝道,隨即長槍揮舞:“白馬營!沖鋒!”
百余騎輕騎兵宛如離弦之箭,首次正面出擊,硬憾象軍!
之前的他們,都是憑借自己的靈活性,一直和敵人周旋。可現在他們無法選擇,他們若是后退一步,身后的兄弟們該怎么辦?
林扶風奇怪的看著這一群白馬,他實在想不通為什么這群人突然敢正面應對自己。他揮了揮手,地麟部的族人也騎著大象沖了過去。
一陣陣廝殺過后,白馬營撤了回去。大象皮厚,經過一番苦戰,也不過只有一些輕微的傷痕。
年輕的校尉看了看地上留下的三十余騎尸體,擦了擦臉上的鮮血,看向了那幾匹仍然在主人尸骨旁佇立的白馬。
他轉頭看了一眼身后,原本騷亂的退軍逐漸變得整齊了起來。
校尉啐了一口,大聲的吼道:“白馬營!”
“在!”剩下的七十余騎大聲的應道,聲音比之前還大。
“沖鋒!”
七十騎白馬沖了出去,此番只有三十騎回來,象軍如同一堵鋼鐵城墻一般,巋然不動。
校尉突然笑了,再度帶著剩下的人沖了出去。
這一次,林扶風沒有放他們回來,他們被象群圍在了中央。
林扶風微微揮了揮手,大象背上的地麟部族人立馬從背上取下了長弓。
長箭朝著臉上和盔甲薄弱處射去,陣陣悶哼聲傳來。他們從白馬的背上栽了下去,白馬有些受驚,不過還是堅定的站在主人的身旁。
“不錯!”
林扶風暗自贊嘆了一聲,不知道說的是白馬還是人。
“你們這支隊伍叫什么?”林扶風看著那個插著白色羽毛的校尉,低著頭問道。
校尉看了他一眼,舉起了長槍。
“白馬營!沖鋒!”他一個人孤零零的騎著白馬朝著圈子內部沖去,
林扶風轉過了身,揮了揮手。
箭如雨下,校尉倒在了沖鋒的路上。
“白馬營,有意思。”林扶風淡淡說道,隨即看了一眼遠方,士兵們已經撤了出去。
郭汾遠遠的看見了白馬營,看見了那群孤獨的身影。
他恨不得給自己兩巴掌。
之前都是白馬營前去騷擾,弄得象軍暈頭轉向。
可因為郝公公的到來,他失去了理智,輕騎兵硬憾,隨后壓上眾多步兵,準備攻城。
若只是由騎兵去騷擾,自然沒有任何的問題。
敵進我退,敵退我擾。
可白馬營的身后多了萬數士兵,這讓他們無路可退,唯有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