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打不過就罷了,最重要的是,就怕那些人隨手抖出一篇文章來,弄不好自己要被千夫所指。
更別說徐長安和江湖中人有著千絲萬縷的瓜葛,而且這江湖不在圣皇的管轄范圍內。
圣皇遵守當年的諾言,絕不動江湖一下,不然就憑自稱“圣主”那幾個人,便可以大軍直接踏平別人的山脈,治他一個不敬之罪。
郝公公能到這個位置,自然是極其精明的人,他知道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該惹,該怎么去惹。
他看到徐長安,立馬換了嘴臉道:“喲,原來是世子啊,此番北門先破,世子可是首功啊!”
徐長安揮手道:“郝公公不用客氣,到了此地,便不需如在長安一般。”
郝連英臉上稍微有些難看,知道這是徐長安告訴他:自己跟他不熟。
“那……那還請徐元帥和姜元帥帶兵御敵!”郝公公說話有些結巴。
徐長安歪著頭道:“其實我覺得可以談談的!”
郝連英著急立功,自然不會顧及士兵,想直接以人數碾壓過去;可徐長安和姜明卻不這么想。
他們才經歷大戰,很是疲乏,戰斗力肯定有所下降;其次,這些士兵的生命也是生命,只有帶過兵,真正上過戰場的人才會打心底心疼這些人,要是能夠通過談,或者宗師級戰斗能解決的事,那就不需要把普通士兵的性命填進去了。
畢竟宗師級戰斗雖然打得熱鬧,可要真正的殺了一位宗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郝連英自然不愿意,他也明白林扶風所說的談就只有宗師之戰,單憑人數,對方肯定沒有絲毫的勝算。對于自己而言,就是時間的問題和死的人多點與少點的差別。
他知道徐長安有意和林扶風“談談”,便壓低了聲音對著兩人說道:“你們可要記住,這是圣皇的命令!違背圣皇的命令,誰也脫不了干系!”
徐長安沒有理會郝公公的威脅,他伸出了手道:“你口口聲聲說著是圣皇的命令,那圣諭何在?”
郝公公一愣道:“不是拿給你們了么?”
徐長安點了點頭。
“的確,不過那只是命令我們三日之內攻下越州城,我們做到了,是不是要班師回朝了?”
郝公公這才想起那圣旨上的內容,的確是沒有提到過其它的。
他氣得肚子都鼓了起來,最終泄了一口氣道:“可我還有圣皇御賜軒轅劍,見此劍如見圣皇,兩位將軍,日后好相見啊!”
郝公公最后一句話,已經帶著商量的語氣了。
徐長安笑了笑,把手搭在了郝連英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還有一句話,‘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而且,你要知道,這兩位上境宗師現目前都只聽我的,若是我說一句,郝公公叛出圣朝,先不小心傷了您性命,隨后胡編亂造,弄一些證據說您叛亂,你說圣皇會不會殺了我?”
“你……”郝連英看著徐長安,這和當日在長安見到的那位唯唯諾諾的世子完全不同,似乎換了一個人一般。
他也知道,若徐長安真的這樣做了,他自己要丟了性命,徐長安肯定沒多大的問題,最多就是沒了個世子的虛銜,享受不了榮華富貴。
可徐長安本身對財富就沒表現出過多大的興趣。
徐長安具有這個實力,能夠讓自己命喪于此。而且,他還拿捏不準徐長安會不會這么做。
他只能咬咬牙,低頭說道:“那徐元帥什么意思呢?”
徐長安笑了笑,隨后說道:“要不談談?”
“那如何談?”郝公公反問道。
“宗師戰,三局兩勝,輸者離開,若是輸了還不走,我保證,在此處的南方五部落之人沒一個能走!”
郝連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只能點了點頭,隨后走了開來。
姜明看到已經走遠的郝公公,小聲的對著徐長安說道:“你可真讓我吃驚啊,這種話也能說得出。”